它都这么努力蹭蹭示好了,他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羊难过了,羊不干了。
绿洲发起了小脾气,但是好歹忍住了没往两人身上吐口水,只是转了个身,用写满了气呼呼的屁股对着俩人。
应浅浅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被败坏的好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还拿出相机对着它的背影拍了拍。
今天草原上的风不大也不小,绿洲身上蓬松的毛跟着微风轻轻颤动,草尖也跟着轻轻地颤,不时扫到了皮肤身上。
大约是想着应浅浅需要有个冷静的时间,导演很识趣地没让人来拍摄,也更没人来打扰。
喧嚣仿佛都在远处,安静是他们俩的。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夜晚,沙漠、绿洲、星空。
“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她打破了沉静。
“绿洲。我有听到,我也很喜欢,”谢忱顿了很轻微的一秒,它的名字。是吧,绿洲
绿洲。
他也喜欢它的名字。
难言的悸动在应浅浅心上盘旋,她睫毛颤动了好几下,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像是在轰鸣。她隐晦地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是平静地道“谢谢你啊,昨天愿意相信我。”他声音
悠悠地顺着风飘进了她的耳内。
不相信你,难道我还要去相信那个陌生人太太这么见外吗。
应浅浅只回了他一个字,“行。”
这下轮到谢忱揣摩这个字的意思了,这是在同意以后不见外了,还是在表达无语应浅浅仰起头放松脖子,又说道“其实我觉得这假休得挺没意思的。”
谢忱才想着要怎么回答她这句话,应浅浅就又继续说“但是不休假也挺没意思的。”
应浅浅喜欢那种该玩玩该忙忙的生活,忙起研究来她可以连着好几天只睡几小时,但玩起来时她也能好几天不管和研究有关的任何事情。
前段时间为了攻克成果,她的精神紧绷了很久,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确实是需要休假的。谢忱轻笑一声,问她,那怎么样才算有意思
应浅浅认真思索了一会。
她拿本应该放松的假期来参加综艺,是因为发现自己可能活在某种像小说一样的定式中。按正常来说,她肯定是会很叛逆地选择走不一样的剧情,比如偏偏就不参加综艺。
但自己还是去了。因为她太想离婚,想顺着走完所谓的剧情,然后顺利地离婚。
可她现在好像,也没那么想离婚。
应浅浅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没有去回答谢忱的话。
两人之间安静了挺久,绿洲大概是发现两人没有再理自己,它更加不满了,重新正面对着两人咩咩叫。
在它的唤声中,应浅浅敛回了思绪,对着绿洲轻声说话。
“牧民们不都说你不爱叫的吗,怎么现在叫得比哪只羊都频繁呢。”
也不知道绿洲听没听懂,它躺了下来,头枕在笼子边,一双眼睛提溜提溜地瞅着两人。
没等多久,导演终于还是让人找了过来。
就算有意外事件发生,但是也不能耽误节目组太久的拍摄进度。
在今天,他们是计划要让嘉宾们把勒勒车做好,让牛马试拉,感受独立造车的成就感的。几人归队,将昨天没有收尾的车给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