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水杯,拈起一块马蹄糕,咬了一小口,看周晋辰出来,对他说,“这个点心好吃,又清香,还一点不腻。
周晋辰眼神晦暗地说,“我尝尝。”
简静举起那半块,递到他唇边,但周晋辰的嘴唇避过去,唇齿落下来,咬走了她口里含着的那半块。
他嚼了嚼,半天咽下去,太甜了。
简静红着脸说,哪有很甜我尝了不太甜。周晋辰恍然大悟,“哦,那可能是你的嘴甜。”
他把浴巾扔到一边,手一伸将简静揽到腿上坐着。
周晋辰伸出指腹,替她抹掉唇边沾上的碎屑,和谭斐妮聊了很久
嗯,说了点有的没的。
周晋辰一点点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上,“在公司里你也这样一聊半小时,难怪总做不完工作。
“才没有”简静大声,很快又微弱道,“我在公司基本不和人交往的,除
了小小。”周晋辰的唇和她若即若离地触着,为什么
简静佩服自己在这种状态下,仍然逻辑清楚缜密,她解释说,“和精神完全正常的人社交好难,讲个笑话吧,还要解释半天,所以我身边的朋友,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太像人。
周晋辰笑起来时,已经忍不住含上她的下颌,他的心被那种亘古未有的、强烈的喜爱占据着,恨不得用力咬一口下去,怎么那么可爱啊
没有,你刚说我头脑简单。
简静信口雌黄,她知道再坐着会发生什么事,想要下去,但坐在他身上好舒服。
周晋辰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传来一阵阵热潮,头脑简单是你说的,我说的是认知清晰。不管那都一样。
周晋辰明白她的意思,他说,这一项已经处罚过了,不能二次扣罚。
目
他吻上去,很凶地勾缠她的舌尖,吻到她折颈,难耐地将一只手伸到睡裙里。刚要有所动作,门口就传来一声唤,小辰。
吓得简静从他身上跳起来,她的动作太快,周晋辰没能扶稳,简静就这么趴着掉到了地上。她随机应变的,用力拍了拍地毯,小虫虫,我看你往哪儿跑
周晋辰也配合地看了看窗户,真是,还没入夏,虫子就多了起来。说着他又去扶简静,起来,别着凉了。简静一背过身,眉毛眼睛就皱在了一起,太疼了。叶襄君望一眼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子,真能扯。
她明白自己撞破了什么,尤其她儿子胸口起伏不定,不由得面上一红。叶襄君咳嗽一声,到妈妈这里来一下。周晋辰让简静先睡觉,他换了身衣服走出去。
叶老爷子已经睡了,叶襄君特意避开他,走到了大院外头的桐树底下,坐。她看着面前温雅贵重的儿子,他连躬身坐下时,身上的衬衫也纹丝不乱。
叶襄君蓦地问起来,今年三十
只记得漫无边际的争吵声,和得了好处还卖乖的周澍。周晋辰面无表情的补上,“三十四。”
他知道他记不住,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老爷子是旧时作派,又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只在他十八岁阴历生日那一天,送过他一样成人礼,是一幅魏晋时传下来的字帖,封签上就写着“克己”二字。
叶襄君涩然,都都三十四了,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周晋辰端起一杯茶,是啊,我看别人家的孩子,也是这种感觉。好像一阵风吹过来,就吹大了似的。
叶襄君低下头,“我知道你对妈妈有怨言,这些年疏于对你的关心,是我不对。”
不重要,我最需要您的时候,早已经过去了。
周晋辰也不想再和她理论,当年是怎么把他一个半大的男孩子,丢在北京不管不顾,由他死啊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