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不通,直接开路。
季晓兮下意识伸手掏了掏耳朵,“这是趴下”
她遇见过两次,每次都听见陈妤果大喊“趴下”,她还以为这玩意的学名就叫“趴下”呢,就跟那武林高手出招之前,先大喊一声招式跟武器的名字一样。
梁夏撩起衣摆,弯腰将匕首插进靴筒里,喊,“李钱。”
李钱在检查马车,从车到马检查了一遍,如今听梁夏喊自己,立马颠颠地过来。
他总算舍得换掉那身宫服,然后拿着月钱去买了两身像样的衣服,收拾收拾,还真像个五十岁的老爷。
李钱捏着巾帕擦掉额头上的汗,站在梁夏跟前,“皇上你叫我”
“你背个腰包,把这个随身带着,”梁夏打开盒子,耐心地教他怎么用,“如果有危险,就把这个朝对方丢过去。”
他们一行人,不会武功的就报春跟李钱。
李钱双手抱着,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眼尾皱纹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明显,“好。”
季晓兮就比较务实了,从腰上解下来一个东西,递过来才看清是枚月白色的玉钥匙,正面写着“珍”,背面写着“宁”。
季晓兮,“母亲让我把这个给您,说如果您路上有急需用银钱的地方,找到珍宝阁钱庄,拿此物就能取银子。”
“嚯,”陈妤松都心动了,忍不住伸手拿过钥匙,翻来覆去看,“取多少都行”
季晓兮点头,“取多少都行。”
珍宝阁之富,世人皆知。
梁夏猜到这是冯阮的意思,接过钥匙,“替我谢过你母亲还有你。”
几人送完,陈妤松才从腰后掏出一本书,蓝色封皮,没有书名。
陈妤松单手揉了揉鼻子,桃花眼里是揶揄的光,低声跟梁夏咬耳朵,“我这个,也挺实用的。”
陈妤果季晓兮跟沈将军,送的都是有用的东西,陈妤松觉得自己送的这个也很务实。
谁说用在床上的就不是用了
大夏跟沈君牧都已经定亲了,这一路漫长,如果感情水到渠成到了那一步,大夏要是两眼抹黑岂不是辜负人家小公子,所以这书就很有必要。
梁夏,“”
梁夏沉默了一瞬,顶着众人的视线压力,还是红着耳廓把书接过来,一本正经地说,“此物可以当暗器用。”
沈琼花,“”
沈琼花觉得这“暗器”是用来“暗杀”她的。
她特意把沈君牧叫到一旁,嘀嘀咕咕咬耳朵叮嘱。
轮到艾草了。
艾草没东西送,她提着自己的行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梁夏,早已下定决心,“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们一行人目标太明显,想打探点消息都不容易,如果带着她,到地方前提前把她放下来,她能去踩点,可以了解当地真实情况。
而且“影”也不可能只存在于京城,“影”要像张网一样,遍布全大梁才行。
梁夏也是这个意思,“刚好带你出去走走。”
两人想法不谋而合默契至极,艾草眼里露出光亮,抬脚跟着李钱去放她的行李。
“行了,我们启程出发了,你们回去吧。”
梁夏将东西都收好,同几人上了马车,撩起车帘跟众人挥手。
九号坐在车顶,艾草坐在车后箱子上,报春跟李钱坐在前面赶车,沈君牧抱着冯朱朱跟梁夏坐在车厢里。
马车渐渐走远,陈妤果皱巴着脸,“大夏刚走,我都开始想她了。”
她也想跟着去。
陈妤松伸手勾着陈妤果的肩,轻轻拍了两下,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向远去的马车,悠悠道“大夏有大夏的路要走,咱们也有咱们的事情要做,总不能大夏一走,咱们就不生活了。”
“蔡姐说过,志同才能一直道合。”
“回家看书,明天可就殿试了。”陈妤松拍拍陈妤果后脑勺。
陈妤果一想也是,她高低得凭自己的本事进兵部。
两姐妹跟沈家妻夫行礼告别。
季晓兮随后也离开,“珍宝阁还有账本要看,伯母伯父,我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