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口婆心“妈妈知道你很聪明,学习成绩好,但在学校里要谦虚,不能瞧不起其他小朋友,那些学习差的贪玩的,你就保持距离就好,不要跟他们起冲突”
“妈妈。”小樱打断我,大大的眼睛盯着镜子里的我,歪了歪头,“我在学校交了新朋友,你不开心吗”
“”我一时语塞,叹了口气,“妈妈开心,妈妈就是担心你那些新朋友我回去了解一下,下周再带你去那个同学家过生日。”
回到家后,我做好了饭,打开电视机儿童节目,让小樱自己先吃。
我拿起手机回到卧室关上门,拨去了个电话“是我帮我查几个人。”
挂了电话后我去客厅吃饭,吃完回来后,电脑收到了一条新邮件。
新邮件来自爱尔兰
吉田步美,七岁,父亲是做生意的,母亲是全职太太,家底都还算清白。
圆谷光彦,七岁,父母均是教师,普普通通的家庭。
至于那个江户川柯南,信息便少了很多,邮件里只提到他目前寄住在一名叫毛利小五郎的侦探家中,其父母信息均不详。
我有点意外。
因为家庭的特殊性,所有接近小樱的孩子我都会私下里进行调查,爱尔兰算是我的老朋友了,他的情报搜查能力一流,之前那些摆平的家长和孩子也都有他的一份助力。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我这么一个残缺不全的信息。
不过他在邮件最后说了,后面会继续调查,尽快补足情报。
我之所以调查这些孩子的背景,并不是担心他们会对小樱造成什么影响,而是万一小樱又惹出什么事,我好提前了解到那些孩子的家庭情况以作出最合理的应对方式以及赔偿
日子相安无事地过去,时间很快来到了周六。
去步美家玩之前,我带着女儿参加课外兴趣班。
这个年头,即便是双休日,孩子们也会被各种兴趣班塞满,更别提我对小樱从小的精英式教育,琴棋书画一样不落,我希望这些爱好能让她修身养性。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有些人即便是后天的修身养性,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天性。
如同她爹,温文尔雅,被人尊称为普济众生的教主,实际从骨子里已经烂透了。
有时候我觉得是不是给了女儿太大的压力,才让她的反叛心理变本加厉,于是停了好几个兴趣班。
但小樱却跟我闹,嚷嚷说她要继续学,她喜欢学习各种各样不同的东西。
事实上,即便是课外的兴趣班,她也照样全优。
我坐在玻璃门外,看着德语课上的小樱认真记笔记的样子,想着,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孩子,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小孩,那么长大以后一定很优秀很优秀吧。
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刻不在提醒自己努力去忘掉这件事,忘掉这份“血缘”,但有些伤害是永恒且无法挽回的,小如一道伤疤,生过,结痂过,重生过,那一小片皮肤永远与其他不同。
命不可逆,可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做打算。
离下课还有将近二十分钟,我思忖良久,终于决定拨去了那个电话。
虽然那家伙在高中时期便跟我八字不合,但目前也是我唯一能联系到的高专的人了。
嘟
电话响了不到一秒便被接起。
“啊咧芽衣酱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真是稀奇啊”电话那头的男人听上去笑得没个正经。
我没多废话,直截了当道“明天有空见一面吗”
“这是要约会吗”
“当然不是。”
“那没空诶。”
“”我无语了一瞬,“那下周末”
“也没空。”
“那下下周末”
“很忙很忙。”
“”
我心平气和地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问“那么,您什么时候有空呢”
“今晚。”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