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音怔然地望着他的眉眼“”
少年的唇角露出很轻很淡的微笑,似有若无,眉目的底色却是冷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清锐。
希音“嗯。”
曳月“既然没有,就不要说执迷。我没有执迷。”
他不是正做着一个合格的弟子该做的一切吗
人若犯了罪,还要用证据来审判,来诛杀。
可他分明什么也没有做。
为什么,要被定罪,诛心
“希音。”曳月第一次认真叫出希音的名字,他静静望着目露关切的对方,“那是我的事情。不要插手。”
希音神情怔怔,那少年虽然初见时候高傲冰冷,但熟悉之后一直其实是柔软的,从未有这样的时候“我们是朋友。”
曳月没有表情,看着他“我不喜欢别人管我的事情。如果朋友是这样的,我可以没有朋友。”
他的眼神是平静的,声音也是。
却像一柄骤然出鞘的,绝世锋芒之剑。
仿佛只要出现在视野之中,就会被剑气割伤。
希音的脸色一片苍白愕然“我,知道了。”
但那剑气最中心的人,难道不是先一步被割伤
曳月翻脸无情。
希音并不感到伤心。
那个渐渐走远的少年,像一柄极其锋利的剑。
但是,往往锋利的剑,外表看上去越强硬,就越消薄,脆弱。
他只觉得,那柄锋利的冰做的剑,未必会允许他自己融化在盛夏里。
在融化之前,或许会先一步断折。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我们要帮他。”身后的声音,沉定冷静。
曳月又在宅院外守了一天。
早上的时候园里吵了起来,闹着要见玄钧真人,但他们无法走出一步。
曳月专注雕刻着剑胚。
上午的时候,有人打架斗殴,击中了结界的光波,所有人看到,这是一道囊括了整个山峰的大阵。
至少得是入圣境的人来才可能打破。
结界显现的时候,曳月没有抬眼,他雕刻的剑已经成型。
中午的时候有人闹着要绝食,自戕。
曳月修饰着剑身。
偌大的宅邸里,已经住进了几十个,快要满百的人。
一个神情冷艳,怒气沉沉的美艳女子咬牙切齿“这鬼地方到底怎么出去,我后悔了,我才不要做什么后宅的夫人了”
那些“夫人们”当天便被领到了这座新出炉的稍显简陋的“后宅”里。
每个人都是懵的。
当看到,这些同僚里还有男夫人。
他们看彼此的神情已经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