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助理带着陆闻野上来了。
江枳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杯红酒倚在栏杆上,她的脸被掩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修长的手指托住杯底,猩红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浓稠的质感。
两人见面,江枳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女人,我承认,你欲擒故纵的把戏成功了,我给你个机会,当我今天第一支舞的舞伴。”
陆闻野埋头擦拭胸前的污渍,眼神都懒得抬一下。
江枳挥手让助理下去,她把酒杯搁在一边的架子上,忍不住上前帮他擦了擦。
“兄弟,你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被人泼红酒”
陆闻野的眉间一片郁色,“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她爸管不住自己的那根东西,到处勾搭。结果不去怪事件的因,反而揪住结的果不放。”
江枳安慰他,“小说都是这样的了,不然怎么制造冲突。”
“小说”陆闻野愣了愣,“什么小说”
江枳也愣了,“你不知道我们遇见的、说的台词不就是小说里面的桥段吗。”
这陆闻野还真的不知道。
这么一会,他胸前的红酒渍都快干了,擦也擦不掉,红色的一团晕染在胸口,像一朵被揉烂的花。
他把手里的纸巾团了团,扔到垃圾桶里,心情越发的烦躁。
“这种小说也会有人看”
江枳感觉自己隔空被射了一箭。
毕竟这玩意好像还是她的青春来着。
叮
皇甫冰晶没想到欧阳霸天竟然会邀请自己当第一支舞的舞伴,她想他一定疯了。众所周知,第一支舞的舞伴对欧阳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女嘉宾都在翘首以盼这个位置。
她的第一反应是他在耍她。
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陆闻野已经能面不改色的说出那些令他尴尬到窒息的台词。
他看着江枳,道,“这是你对我走错厕所的报复吗嘴上说着让我当你第一支舞的舞伴,然后在我满心欢喜接受的时候当众羞辱我,毕竟我只是一个服务员罢了,怎么可能有资格当全世界最有权势的男人的舞伴。”
欧阳霸天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决定,更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想法去揣测他。
直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好像和其他人真的不一样。
江枳嘴角抽了抽,道,“我要是想报复你,何必用这种极其低劣的手段。再说了,面对你姐姐的羞辱,你难道就不想报复回去”
江枳越想越生气,忍不住骂道,“我看她就是在放屁,老娘哪里丑了还说我没脸蛋没身材,我今天就要让她看看,什么叫天生丽质难自弃。”
陆闻野“”
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让那个所谓的姐姐看看什么叫天生丽质难自弃,毕竟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他。
哪怕他已经勉强接受这可能是本小说的事实,但剧情的走向实在是迷惑得不行,迷惑到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陆闻野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真的,他很不理解。一开始这个板子一直在强调不能让对面知道那天和他睡的人是她,然后又一次次的激怒对方,让对方觉得她与众不同,最后为了报复所谓的姐姐,还答应了当对方第一支舞的舞伴。
报复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他不是很理解这种通过男人才能达到目的的方式。
总之,不管过程怎么样,最后的结局是他被江枳带走强行进行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