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查看窗户有没有关严实。
毕竟自家在一楼,几米外就是围墙边的绿化树。
藏那么一两只蚊子好像也说得通。
暨和北指着自己被打的左脸,似笑非笑“呐,这只蚊子就在这儿呢。”
“”
丛琦看着他脸颊好一会儿。
的确有点红
所以
自己拍的不是蚊子,是男朋友的俊脸蛋儿
“嘿嘿,是吗”
丛琦嘿嘿傻笑,然后手又伸到他脸上摸了摸。
随即嘟着嘴亲了亲他被打到的地方“好啦好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但你吓我是故意的,我头顶都撞了个包,你看我多大度都没生气,所以咱俩扯平了。”
她当然知道暨和北没故意吓她。
是她第一次起床见到男人放大的五官,没反应过来而已。
但锅肯定得甩。
暨和北也顺着她话道“那我再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哈哈哈不要,快让开,我要起床了。”
温热的风吹在头皮上痒痒麻麻的。
丛琦捂着头顶指挥起暨和北来“你把椅子上的衣服扔过来。”
她掀开被子,正要套棉衣棉裤。
衣服穿到一半,突然感觉上半身哪不太对劲。
总觉得什么硌着肉了。
她摸了摸,才发现里面扣子散开了,正卡在保暖衣里面。
“咳咳咳”
“那个,你帮我倒下洗脸水呗。”
说完,她假装继续套棉袄,决定把人支开。
暨和北想了下,还是没想明白她脸怎么突然红了。
不过他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嗯,快点啊,马上就要吃早饭了。”
“嗯嗯。”
等他身影消失在门口。
丛琦“哎呀”一声倒回床上像条进化失败的毛毛虫来回蠕动。
等等
不对啊。
她羞什么
该羞的是暨和北
吃完早饭,许慧英跟丛智渊约了人打麻将。
榕城人嘛,不上班的时候要么在茶馆听评书,要么就是砌长城。
过年更是搓麻将爱好者的绝佳时机。
丛琦会斗地主,但不太会玩麻将。
别人打时她大概能看懂,但轮到自己就经常包胡。
没有叫是最常发生的,更惨的是打着打着牌比别人多一张少一张,可能是杠牌后忘了摸,也可能是碰牌后多摸了
所以她都不敢跟外人打麻将,就怕兜里直接输空。
于是,当两人出门黄阿姨问要不要搓几把时,丛琦连连婉拒,拖着暨和北逃得飞快。
“其实我麻将打得还可以。”
暨和北任由她拖着,笑了笑,淡淡道。
语气里还有点小骄傲。
“那也不打。”
丛琦不喜欢麻将馆。
麻将馆里一群大老爷们烟不离手,闻不惯烟味的人进去两分钟就得被呛出来。
那环境,嘿,忒折磨人。
“我们去世界乐园玩呀,我还一次没去过呢。”
世界乐园是前两年建造的,乐园以各类1:1仿造的国外著名景点为主要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