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沾沾学神的喜气也是好的
当然不包括虞柠。
她旁边跟着一个,包里藏着一双,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虽然明知道出城只需要意思意思的登记,可架不住她自己心虚,等到那队员打扮的青年清点过人数转头下车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紧接着,这位支队队员带上车的东西一排排地从最前传过来,虞柠接过后也很熟练地取了自己的那一份,并将剩下的传给后排。
那是一只小拇指大的金色护符,这自然是巴别塔的技术副产品之一用来降低暗能量的污染。毕竟外面不像是铺就过隔离材料的城内,哪怕只是行走在毫无防护措施的土地上都有可能受到一定量的侵蚀,有了这个就相当于有了层无形的过滤器,可以大幅降低身体的摄入。
不过正如过滤器往往需要更换滤芯,这只护符也只能短时间内派上用场,发放给学生们临时使用的一般不超过五天,事后清理一下倒是能留下当个纪念品。
巴别塔那边核对人数无误,他们所乘坐的大巴车便被顺利放行。城外马路平坦依旧,但周围景色就迅速灰败下来,入目尽是漫无边际的荒凉。
久无人居的房屋敞着大门,朽坏的木板随风吱呀摇晃,上面挂满了蜘蛛网却不见一只活着的蜘蛛。这么多年过去,那些曾经生活在此的人们不知去向,徒留下用过的碗筷和水桶摆在厨房窗边积下厚厚灰尘,证明着自己主人存在过的痕迹。
唯一的例外是视野中逐渐接近的一栋二层联排板房,这给学生们的住宿场所同样由巴别塔把守不过是还没有获得穿上那身制服资格的实习队员,这里也是他们的实习考核内容之一。
他们这辆之后还有两三辆来自其他班级的大巴,不过住的地方都是之前按小组定好的双人寝室。虞柠和刘嘉卉一间,而与他们同组的那名男生名叫薛尉,他在班里也是出了名的往好听了说是开心果,直白点来说就是爱贫嘴,不过他性格好又逮谁都爱唠,人缘相当不错。
这趟看起来是安静不了了。
“怎么样”白曜笑道,“现在就去吗”
“可以啊可以啊。”
薛尉跃跃欲试地答应下来,“逛一圈下来还正好能赶上黄昏呢,再晚点就天黑了,多刺激。”
黄昏,又称逢魔时刻。
虞柠“”
看来她还是死得不够快呵呵呵呵。
他们放了行李,带好自己的记录用本和工具就准备往划定好的区域去了。那里离住宿区不过四五百米,徒步过去也完全不在话下。这样刚好,不然她还真想象不出绷带杀人狂追在单车后头跑的情景要是他能跑得比自行车快就更想象不来了
此刻他正像个没事人一样,胳膊抱在脑后,晃晃悠悠地跟在他们后头,仔细一听竟然是在哼跑了调的迪迦主题曲。
这玩意儿是会传染吗
虞柠开始思考录下来放给她妈听会不会被打。
算了算了,命要紧。
她还在控制自己去摸手机的冲动,再一抬眼,他们的目的地之一已然近在眼前了。
那栋标准的日式独栋房屋静静地矗立在足有半人多高的野草间,围成院落的墙体都褪了色。挂在外面的门牌也锈迹斑斑,只能隐约地辨认出是两个汉字,然后就再也看不清更细小的笔画了。虞柠竭力忽略掉这触目惊心的阴森感,跟着同班同学穿过了丛丛杂草。
有个保镖还是相当管用的。
也许是诡异本身就会互相有所感应,走在队伍最末的杰克忽然弯腰从草丛里扒拉出一团巴掌大的漆黑一体的不明物它看起来倒是很弱鸡,连形状都还没有变化出来,他当机立断地准备往外一抛就完事。
但他保持着这个动作,竟然莫名其妙地愣了两秒。
虞柠同样不明就里地看了一眼杀人狂,同学都在旁边,她也不方便直接问,结果就见对方像是会意似的主动凑了过来。
“这次这个,”他不确定地、自以为很小声地问,“应该不是你爸吧”
虞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