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即使兴奋。
却仍然妒火灼心。
他看上的东西,怎么能被别人捷足先登他看上的这只夜莺,早就已经为别人在花园里歌唱过不下千百次了吗
这本该是我的东西。他想。
嫉妒快要把他烧坏。
他连指尖都滚烫。
绿眼睛的绿意更浓,充满了破坏欲和妒火。
兰沉在他身下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吃醋吃到缓不过神了吧。
他眼尾一翘,继续炸鱼“哦,对了,宗霆前段时间跟我离婚了,他现在只是我的前夫。”埃德加低低一笑。
他忍耐着心头的破坏欲,抚摸兰沉的面庞,指尖落在他耳畔的那个助听器上,哑声问“为什么和宗霆离婚
兰沉很不耐烦“你在查户口吗”还不如查他学历
埃德加不再问了。
他闭上嘴,按耐心中的口,有一股越来越强
烈的禁忌感,叫他越来越对这双漂亮又愚蠢的眼睛着
迷。
他的公主曾是别人的妻子。
当他认识到这一点后,再亲吻他时,便有了一种更深刻的掠夺的愉悦。妒火掺杂征服欲,让他渐渐无法停下,快忍不住啮噬撕咬的本能。他亲过兰沉的鼻尖、嘴角、耳畔,眼睫、耳廓、下巴却故意略过那两片好看又柔软的嘴唇。
他轻啄兰沉膝盖上由他亲手包扎的绷带,与他那散漫的外表不符,他包扎伤口的功夫很细致,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就已经习惯了受伤,处理伤口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这是他昨天刚给他的公主缠上的绷带。洁白的绷带上,沁了一点点血迹,像是在雪地里摔出的艳红榴花。
然后是那两条白皙如羊油般的小腿肚,到踝骨突起处时,他甚至用牙齿将那块皮肤咬出血痕。兰沉“呜”
他的脚趾都紧紧缩在了一起。只是亲吻,就让他很受用了。
埃德加握住他的脚腕,肩背隆起,背部的肌肉如同峰峦群聚,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淡色伤疤。
埃德加高挺的鼻梁就抵在兰沉脚踝边,他低声道“要是宗霆像这样亲你,你还会喜欢他吗”
兰沉吱唔了一声,似乎不愿意动脑子思考他的问题,而是质问道“你好烦呀怎么又停下了
语气很不满意。
就好像只是把埃德加当成一个为自己给予快乐的工具人,全然不关心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这样没心没肺这样的不把他放在心上。仿佛随时可以把他抛在脑后。
埃德加缓缓直起身。
他坐在床尾,遥遥看向兰沉。
兰沉靠在枕上,冲他歪了歪头怎么了埃德加脸上扬起一个莫名的笑。他近乎咬牙切齿,想让我继续兰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