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铁夜叉手足无措,下意识想去掏腰包,却见本该“昏厥”的楼主大人双目紧闭,咬牙切齿地给他做着口型还、不、快、走
铁夜叉一拍脑门,转身就跑。
眼看钱袋子想跑,林若寒立刻把杜沁然往地上一放,提起裙裾就要去追。
杜沁然
这是她没想到的。
就在她起身想拦时,却听不远处传来谢景澄的声音“发生了何事”
杜沁然身子一僵,两眼一闭又直愣愣躺回去了。
没追到人的林若寒愤愤跺脚,怒气冲冲地给谢景澄打小报告“舅舅,他跑了”
谢景澄方才远远便瞧见了熟悉的身影,似乎是千雪楼的铁夜叉
可为何千雪楼的人会出现在太师府
他眼眸一眯,某个念头一闪而过,正待深思时却见他的夫人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
谢景澄心中一紧,下意识想起身,眸光瞥见轮椅后只得按耐下焦躁,看向林若寒道“可否请你帮我把夫人扶起来”
他眸色微沉,尽管仍看着温润如玉,威慑感却在无形中外放。林若寒首次见谢景澄愠怒的模样,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僵笑“嗐,她装”
杜沁然迅速又隐蔽地给了她一脚。
林若寒微顿,话音一转“她装撞得挺惨的。”
她边扶起杜沁然,边做作地叹息“我苦命的舅母啊,平日里多积德也许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杜沁然好家伙,拐着弯骂我呢等我赢了酒楼之争,看你怎么哭
她前一秒还在心中吐槽,下一秒脑子却骤然一空。
熟悉的檀香味将她包裹,清冷又温柔是谢景澄的味道。
林若寒把她送进谢景澄怀里后,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交给你了舅舅。”
然后就溜了。
谢景澄垂眸,看到杜沁然紧抿的唇,和眼皮底下乱转的眼珠,瞬间松了口气。
他发现杜沁然是装的却不点破,语气含笑道“夫人,醒醒”
杜沁然不回应,顽强又敬业地打算演完这场戏。
谢景澄也分外配合,一路把她“运”了回去,还叫大夫、把脉、熬药,一套戏做得特别足。
一帘之隔,大夫嗓音羞愧“老夫从医大半辈子,着实不知夫人缘何不醒。”
杜沁然听着谢景澄温和谢过了大夫,在思考自己应该何时“苏醒”。
就在她纠结时,帘子被挑起,带进一阵凉风。
谢景澄清润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夫人再不醒,我就只好以唇渡药了。”
谢景澄静待片刻,没回应,遂慢条斯理道了句“冒犯了”。
扑面袭来的檀香寸寸馥秾,杜沁然感受到另一人的气息与她的纠缠、萦绕、融合。
她睫毛颤得愈加厉害,就在气息喷洒在她的唇珠时,杜沁然猛得睁开眼。
“我醒了”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谢景澄看着她水润的眸,微怔了下。
他忽视心头的那抹异样,若无其事地起身,挪开目光“夫人无事便好。”
虽如是说,杜沁然却留意到他神色隐有遗憾。
她眨了下眼,看着谢景澄近在咫尺却更显温柔俊美的容颜,清了清嗓试探道“要不,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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