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乎窒息到恢复呼吸,叶拙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反复覆盖了十几次。
意识渐渐回来的同时,也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力。
叶拙蜷缩起手掌,推开依旧与他嘴唇相叠的人。
“路言意,够了”
“叶拙,是我。”
低沉的声线,以及身上的气味,一下击中叶拙的神经。
这不是路言意。
叶拙睁开眼,摇晃的视角对准季隶铭紧绷着的下半脸。
“救护车应该快来了,你再等等。”
“路言意呢”
季隶铭抿唇,“我不知道你现在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就要说,知道吗”
“找电话找我的人是你”
季隶铭轻轻点了点头。
叶拙却茫然又失望地眨了眨眼,“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叶拙眼前的景物摇摇晃晃,连带着耳边的声音也听不真切。
“叶子”
叶拙眼中光随着路言意的声音而亮起。
路言意脚步慌乱地跑到叶拙面前。
在看到季隶铭跪抱着叶拙的时候,他脚步一顿,而后强行移开目光,和叶拙说“为什么不联系我我发现你不在去就找程斐,他居然还想骗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来他妈的,我非得弄死他那个傻逼。”
路言意看到叶拙膝盖伤口上凝固的血,还有脸上的擦伤,声音瞬间沉闷下去。
“你怎么伤成这样”
叶拙眨了眨眼,抬眼看向路言意。
尽管他的视线还是涣散的,但他想如果这样,路言意最起码不会看着他的眼睛撒谎。
叶拙“你和他打赌了吗”
“那只是个玩笑。”
路言意抿唇,屈膝蹲在叶拙面前。
他攥住叶拙的手指,认真地说“叶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我发誓”
路言意是在那次发的誓。
季隶铭也是在那次知道自己花粉过敏。
自从那次之后,叶拙对季隶铭的观感就又复杂了一分
一个在危难时救过他,和他人工呼吸过的前朋友。
现在又坐在他的车上
叶拙如坐针毡。
季隶铭关心他脸上过敏的情况,更是如芒在背。
“停在甄雅门口吧,我走路进去找他们。”叶拙提前说。
可当车停在校门口是,他却看到路言意就站在门口,和一个带着工牌的女人争执不下。
如果让他看到自己是坐季隶铭的车来的
叶拙眉心酸胀,目光和转头看他的季隶铭对上。
季隶铭“不想让我见他”
叶拙摇头,“你们肯定会见只不过或早或晚。”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是叶拙期待的场景。
对视间,路言意的目光已经对上他们所坐的车。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