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内。
前台小姐横插一句,“不,是因为你们中有一个人逃单了。”
听到这话,柳朝思脱口而出,“这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那附近没有收费点”
既然没有收费的地方,又怎么能说他们逃单
前台小姐没有作答。
半夏沉吟片刻,大概猜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古巷附近虽说没有收费点,但佛殿里有功德箱。”
“逃单的人,指的应该是眼镜。”
不知道眼镜男的姓名,她便用“眼镜”来代替,当时,只有他一人进入佛殿。
还跪在了佛前。
于情于理,都要添些香油钱。
柳朝思陷入沉思,这么说来,一切都能解释通了,外面那位,合着是替佛祖来讨债的
司机苦恼地挠挠后脑勺,“但眼镜小哥已经死了,这种情况,不应该人死债消”
一般情况下,确实是人死债消。
但
“他逃的可是佛祖的单。”半夏提醒一句,人死债消的说法,在佛祖那未必能行得通。
提到佛祖,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眼镜小哥是佛教徒吗”
“不是。”
“确定”
“确定。”
柳朝思点头。
眼镜男为人愤世嫉俗,看什么都不太顺眼,对那些宗教向来嗤之以鼻,绝不可能是佛教徒。
半夏沉吟不语,看向门外的彩衣。
眼镜男死时保持的跪拜姿势,相当标准,既然不是佛教徒,那也就是说,他是被刻意摆成那副模样。
“一个赤足女人趴在他的背上。”
“一晃神就不见了。”
硬汉男曾说过的话,在半夏脑中闪过。
当时,彩衣趴在眼镜男背上。
那他的朝拜姿势,极有可能是彩衣导致的,原因呢她为何这样做
察觉到半夏目光。
静立在门外的彩衣,侧头回望。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许多艰涩扭曲的经文,那些经文好似活着般,在她皮肤上蠕动爬行。
有些,甚至钻进了她的眼眶。
看着在她眼球上游走,好似一条条蠕虫爬过的黑红经文,半夏抽动嘴角,心中恶寒。
见她没抗住,率先移开目光。
彩衣咧开嘴,露出黑洞洞的口腔,那里面空荡荡的,没有舌头。
半夏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她身上游走的经文,手中造型别致的手鼓,又想到那座佛殿的建筑风格。
她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
想要验证猜想是否正确,很简单。
半夏神神秘秘地凑到司机耳边,低声托嘱两句。
他点点头。
拿起一只玻璃杯,朝楼上走去。
少顷,这只杯子从二楼窗口跌落,“嘭”地砸在彩衣身后。
她一动不动。
直到飞溅的玻璃碎片,砸在身上。
彩衣才后知后觉地,扭头看向身后方。
司机小跑着下楼,满肚疑团地走到半夏身旁,“丫头,你怎么知道她听不见”
听到这话,柳朝思和硬汉男侧头,好奇看向半夏。
她摆弄着手机,不答反问“你们听说过嘎巴拉鼓吗”
众人“”
“那密宗人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