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在观察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对自己目前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于是他干脆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翘腿看起来面前的影像。
这些画面他基本上是没什么印象不过倒是不影响他看下去,尤其是在得知吉野悠的原名其实是神崎冬树,他微微侧头眼底微凉。
画面最后以少年的死亡为终点。
周围的房间回归了最初的模样。
“我的孩子终将会回到该去的地方。”女声自房间内响起,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的白裙女子微笑着转了个圈,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她站在窗边好似透过窗户在看着谁,眼中满是温柔,“他已经离开这栋房子了,但是没关系,我们终究会有面对面的那一天。”
禅院甚尔看着面前一脸笃定的人,墨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妙堆积的烦躁感就好像马上要涌出来一样。
就在这种情绪达到顶峰的时候,他看见了粘在女子背后朝他挥手的小纸人。
他忽然笑开了,调整了下姿势歪头看向女人,“你真的觉得自己很了解他吗”
“当然了,我可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人。”女子猛地转过身张开手臂,神情激动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那可不见得。”
这一声就像是一个信号,禅院甚尔几乎和出现在女人背后的神崎冬树同步袭向了中间的女人。
两人相互配合着,将对方可以逃离的路线完全堵死。
“孩子这个称呼从你口中说出来可真够讽刺的。”神崎冬树手中的绯不偏不倚从对方的胸口穿过,他看着咒灵开始崩散的人形冷声说道。
碎屑不断从女人的身上掉下她却完全不在乎,而是转过身轻轻的抚摸着青年的脸,眼中满是怀恋喃喃道“都这么大了啊。”
这一刻她的神情好似和记忆中母亲的神情重合了,神崎冬树有一瞬间的恍惚。
“叮”
铃铛声响起驱散了眼前的幻觉。
失去了遮掩变回黑色影子的咒灵一怔,随后像是遭到了背叛一般怒不可遏道“你们居然”
“有什么话等到用真身的时候再说吧。”不等它把话说完,神崎冬树抽出绯将手中的符纸贴在了对方的脑门上,一脚将人从窗户踢了下去。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冲天的火光将黑影吞噬殆尽,残留下来的一点污秽也被楼下的阿岚净化干净。
看来成功了啊。
“是啊。”看着恢复正常正抱着白兔安抚的阿岚,神崎冬树的眼中也染上暖意。
半个小时前他撞上了正守在门口的阿岚以及失踪的其他人,在白兔主动应下自己来对付阿岚后他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人从洋馆内送了出去又返回了这里。
“回来之前我看见在镇上调查的两个咒术师了,那些人交给她们处理应该更好些。”神崎冬树扭头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男人,“再者我本来就是来帮忙的,把你一个人放在这算什么事。”
下一秒禅院甚尔突然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抵在了墙上。
神崎冬树眉头微蹙,刚想问对方发什么疯,却不想被触碰到耳垂的手指弄得一激灵。
“吉野悠,或者我该叫你神崎冬树”男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意味,“我有时候真的挺好奇的,到底那一个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