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快到了,你最近注意些。”离开前吉娜站在房间门口提醒我。
“这么快吗我记得才刚过去不久。”
我滑入浴缸,略带烫意的温水将我完全包裹,嫣红的花瓣将白瓷浴缸装点的艳丽非凡。
女孩成为大人首先要跨过去的一个坎,就是接受经期的存在。
黏腻、潮湿、闷热,伴随小腹如针扎的疼痛,失去力气,一身冷汗,终日昏昏沉沉,难受的想哭。
还记得经期第一次造访的时候,我正一边窝在沙发上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一边听简叙述近日的见闻。
从简的口中我基本听不到有趣的事情,她对外面的所有存在都抱有敌意,特别是不服从沃尔图里的吸血鬼和族群。
话题聊到一半,她突然停下来,皱着眉头看向我。
我以为她是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当时我正被席卷整个意大利的流感打倒,咳嗽、发烧、流鼻涕,外加难以集中注意力。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听众,就算不知道简到底讲了些什么,我还是立马给出略为夸张的反馈,“哦,真的吗,这可真是太遗憾了。”
简打量着我,猩红的眼瞳里酝酿着风暴,她十分确定地开口。
“你受伤了。”
“嗯”我给她突然的话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我也极其肯定地回答,“不可能。”
自从在网球场上发生过那一起事故,每次意外磕碰,我都会认真检查伤口,杜绝让合住的吸血鬼们闻到丝毫血腥味的可能。
随着木门从外被推开的声响,简瞬间移动到突然出现的凯厄斯身后。
我刚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站起来的那一霎那,有股不知名的液体从我体内滑出,沿着我的大腿根部缓缓落下。
愣愣地低下头,裸露的小腿上出现一条明显的血迹,暗红色的鲜血落在地板上,开出朵朵糜艳的花。
我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得有些懵,本就不太灵光的低烧脑袋,彻底卡死机。
抬起头,看着门口凯厄斯熟悉的脸,我想要解释些什么,但一张嘴,下面的血流的更欢。
而受伤的地方,难以启齿。
痛意瞬间从小腹爆开,我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桶,有人拿着针在戳我身体里的器官。
“帮我叫一下吉娜,还有帮我请一位医生。”艰难地开口,浑身疼痛难忍,泪水汇聚在眼眶周围,强忍着才没有流出来。
我扶着桌沿颤抖着,“或许我就要死了。”
等吉娜带着医生匆忙赶过来的时候,我正趴在凯厄斯怀里,哭的撕心裂肺,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
实在太痛了,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有人告诉过我。
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和父母团聚,还没出去旅过游,还没体验过大学,还没遇到心仪的人,没有体验过封皮花里花哨的言情杂志里凄美盛大到让人落泪的爱情故事,还没赚到过人生的第一桶金。
虽然我名下已经有好几家老牌公司。
“你不会死,”凯厄斯闭着眼,他强忍着气味对他的影响,额头上青筋毕露,双手下的银质扶手已经被他捏的不成样子,“什么都不能带走你,包括死亡。”
“要不你咬我一口吧,”我抬头看他,死亡的恐惧让我失去理智,“随便喷点毒液什么的”
“多莉,”吉娜的出现打断我的胡言乱语,她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眼底带着慌乱,脸上满是泪痕,精致的妆容哭花了大半,“你一定会没事的。”
也不知道传话的简到底给吉娜说了些什么,之后每当我提到那一晚,吉娜都会心有余悸地表示,她真的被吓坏了,以为就要永远失去我,带着温热体温的我。
鬼知道当医生不苟言笑地站在床尾,解释我不过是到了一个女性的特殊阶段,而吉娜认真记录着一个个从医生口中蹦出来的专业词汇。
我的目光从他们飘到凯厄斯身上时,视线被一块明显的污渍牢牢抓住,顿时间,我尴尬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