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这些人的谨慎程度,给他们的暗杀工作真的增添了不少烦恼。
青年抡起棒球棒重重地砸在防弹玻璃上,玻璃在棒球棒下很快出现蛛网般的裂痕,但却没有破碎。
他砸了两次很快放弃,他并不喜欢没有效率的工作方式。青年绕着车走了半圈,停在了机关盖前方,一把掀开机关盖,扭开油箱从兜里拿出盒火柴,擦燃、丢。
然后后退两步看着熊熊的火焰窜起,烘烤的人皮肤滚烫。
车里的人很快就忍不住了,拉开车门连滚带爬的滚下来,本来就稀疏的头发还被撩焦了一半,可笑的挂在头上。
青年用棒球棒顶住对方的肩胛把人掀翻,男人下意识地蜷缩脆弱的腹部,抬头看到对方的口罩微微动了动,似乎是说了什么,但是被旁边的哀嚎声和火焰燃烧噼啪声盖了过去。
青年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扯掉了口罩,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半张脸,因为刚刚运动过的缘故,冷白色的脸上浮着浅淡的红晕,在这个疯狂的夜色中,像是浮世绘中描绘的艳鬼那样摄人心魄。
“山下一郎”
男人被这声音一激猛然回神,想要翻身跪倒,却被肩膀上的棒球棒压制住了动作,只能继续瑟瑟发抖“是、是我请不要杀我您是和那些大人们来自同样的地方吧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吧只要再给我一周的时间,我肯定能把丢掉的货找回来,我保证不五天,三天只要三天我就能找回来”
棒球棒再次在男人的肩膀上用力捻了捻,青年有些恶劣地看着对方瑟缩“我怎么相信你”
男人像是看到了希望“我那边车里是我的女儿,你们可以把她带走当人质,我到时候一定会带着货物来赎人请您相信我”
“那听起来真不错”
“香取晴。”耳麦中再度传来琴酒的声音“做你该做的事情。”
“啧。”青年无趣地啧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对方,直接摘掉耳麦扔进火里。
心情糟糕的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可惜像是你这样连女儿都能出卖的人渣,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所以你还是去死好了。”
说着这话,他松开了压制着男人的棒球棒,男人立马翻身像是狗一样四肢并用向远离他的方向爬去。
青年慢条斯理地撩起卫衣下摆,从腰上解下事先藏好的手枪,瞄准那家伙的脑袋,开枪。
“香取晴”
带着墨镜的卷毛警官终于敲碎了车玻璃,把脑袋从相隔了这里有些距离的车后座上探出头,正看到香取晴开枪的动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既让他熟悉又让他陌生的人。
他不明白只是短短半年,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青年转身回头,橘红色的火光给他的身影镀上暖融融的光晕,他用掌根抹去脸上的几滴鲜血,然后顺手摘掉了有些遮挡视线的鸭舌帽,高马尾扬起露出下面被挑染成青色的头发,那双颜色秾丽的银蓝色眼睛,漫不经心地看过来却又很快移开。
是他。警官先生的瞳孔紧缩,竭力想从破了洞的窗户里钻出来,但却不幸被卡住,他一边挣扎,一边吼道“香取晴你给我过来你这么长时间去哪了香取晴”
他像是即将淹死的人那样剧烈挣扎,挣扎的过程中,手在玻璃上划的鲜血淋漓他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那时候那场爆炸案是不是你在现场你之后去哪了你的手镯我捡回来了你别走你要是敢走,我回去就把那东西丢掉”
青年的背影在他是视线中逐渐远去,连头都没有回,徒留他在原地挣扎。
“香取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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