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让邱秋知道,只有自己这里才是最佳的避风港,并且,自己绝对不会伤害和强迫他。
睡到半夜,邱秋觉得冷。
但是这才秋天,还没到冬天,他又盖着被子,怎么可能会冷
邱秋怀疑是自己又踢掉了被子,于是他动了动脚想把被子勾起来,没想到这一动,就碰到了一个冰凉至极的东西。
有指甲,有类似人类一样的脚趾,但是体温冰凉,凉得并不像活物。
在一瞬间,邱秋就能确定,这是盯上自己的,那个鬼怪的脚。
喉咙发紧发痛,邱秋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小心翼翼想转身看对方,但下颌被对方恰到好处地捏住,固定在枕头上。
他被那东西环抱在怀里,对方贪婪地嗅闻他身上的味道,然后将头埋在他脖颈处,一深一浅地急切喘息。
如果说前面几次,邱秋还能勉强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太累产生的错觉,那么今晚上,他前所未有的,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
他没办法反抗,因为在对方眼里,自己就是他早已圈进地盘的,可以随意逗弄的甜美食饵。
所以等照片失效,他就又重新找上门来,甚至要做得比以前更过分,用以警告自己这个妄图私自逃脱的猎物。
邱秋要疯了,他紧闭着眼睛,期冀这只是自己半夜所产生的错觉。
什么鬼怪,什么呼吸,什么掐住下颌的手,通通都是他的错觉。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怪存在的。
或许是被小社恐可爱的反应所取悦到,那东西低笑一声,声音粗嘎阴惨,让人毛骨悚然。
“ηδжф”他在邱秋耳边缓慢开口,吐出一连串小社恐根本听不懂的音符。
但邱秋猜,对方大概率是在喊他的名字。
明明被人喊名字是一件很可爱很开心的事,但现在,邱秋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掐住下颌的手很冰,对方根本没收着力道,邱秋只觉得下颌快要被捏碎了,生理学涎水就要从嘴角流到枕头里。
这种感觉真的太绝望了,也太无助了。
邱秋想让自己坚强一些,但脖子被带有倒刺的舌尖舔舐过之后,他就彻底绷不住了,杏眼里开始滚落大颗泪珠。
呜呜咽咽,听起来好不可怜。
但这一切都让怪物感到愉悦和爽快,他舔舐过邱秋白腻的脖颈,然后咬住他下颌底下凸起的喉结,用尖牙磨了磨。
敏感带被含住并不能给邱秋带来丝毫所谓的快感。
最脆弱的脖颈都在对方手里,邱秋丝毫不能挣扎,他只能仰着头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任由对方用舌尖舔舐他下巴上的水渍。
痛苦,绝望,还有邱秋所不能形容的恶心黏腻感。
对方就像一只肥硕的,巨大的吸血蚂蝗,一旦沾上身,就算撕掉一层皮也不一定能甩掉。
“ηδжф”对方还在呼唤邱秋。
邱秋越听,身体抖得越是厉害,哭得也越凶。
这时候,他无端想到了裴斯礼。
如果如果是和裴斯礼待在一起就好啦,鬼怪肯定不敢来的。
野兽找到伴侣的时候,只有标记对方才能让他们安心,这种标记有让伴侣染上自己的气味,体液交换,但更多的是把对方按在身下咬住他脆弱的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