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男孩少了纽扣的衣衫,实事求是地说“对普通人使用咒力的话,可能会被判定为诅咒师哦,诅咒师会被清除掉的。”
“”
啊,低落了。
“我教你一些体术吧,至于其他的,”我指了指自己校服上金色黑纹的扣子,“如果将来你去了咒术高专,你想知道的一切,那里都会教你。”
“咒术高专”
“嗯。”
既然都说到咒术高专,自然就顺势科普了咒术界的相关知识,关于日本境内唯二的两个咒术高等学校,关于御三家,关于咒术师、诅咒师和普通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不知不觉说得口干,我把一整杯水喝完,伏黑惠默默起身又去给我接一杯,我则打开手机查看,有两条未读信息,是五条悟的。
我回了信息,几乎立刻,那边直接打了电话过来,一手接过伏黑惠给的水杯,一手接通了电话,贴上耳边,走到阳台边。
等和五条悟通完电话,我从阳台折返回榻榻米上,伏黑惠问“男朋友”
我点头。
“他也是咒术师吗”见我又颔首,小朋友露出诧异和无语,“咒术师里也有这种黏糊糊的家伙”
“哈哈,别看这样,那个人脸超帅的哦。”
这次伏黑惠的无语是直接冲着我了。“脸好看就行了吗”
当然不止啦。但是悟的可爱之处是小屁孩无法理解的呢。
我姑且亮出手机,给伏黑惠看了一下我手机屏保。面对那张脸,伏黑惠也无话可说,过了几秒才双手抱臂,倔强地叨叨“男人的气量可不看脸”
装什么大人呢你这个小海胆头。
我忍不住揉了他的脑袋一把,他皱起眉把头往外撇,不过我还是感受到了和看起来不太一样,发质不是硬邦邦的,手感接近较柔软的笔刷。
头发软乎乎的小鬼啊。
我想到了五条悟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其实比伏黑惠大不了多少岁。起初我和他关系没好到能互摸头毛,等到彼此亲近了一些,我又被粉丘比抛到了三年后。于是我就彻底没机会知道幼悟的头发是什么触感了。
至于现在的他,那触感嘛倒是三天前才感受过。
当时交流会已经结束了好几天,五条悟还待在京都不走,夏油杰给我发信息说夜蛾的脸已经比他戴的墨镜还要黑为了避免某人被咒骸揪着耳朵扭出京都校,我提出最后约会一次,就送他去新干线。
除了对“最后约会一次”这个表述有异议,五条悟没有发表其他叽叽歪歪。
于是我们把京都东边最后几个没逛到的市集都打卡了一遍。那日一整天几乎都是响晴,除了下午三点那会儿,雷雨突如其来,于是我们躲进了一家咖啡屋。
咖啡屋里人不多,因此窗边那位棕皮女性更显得惹眼。
五分钟之后,我知道了她是在另一个城市就读的女高中生,这次是班级活动所以过来京都游玩。
这位自称有着“算命百分百准”超能的棕皮jk,不知道在五条悟身上看到了什么,惊呼一声就捂住了眼,然后兴致勃勃地说要给我们的恋情算一卦。
事后回想,我应该一开始就果断阻止她的。
很明显,这位棕皮jk是想给我和五条悟发个小甜饼,但是当她往桌子上撒了一勺咖啡,手按液体快速摩擦,探脖子观察桌面液体痕迹之后,再抬起眼来看我的眼神,就很不对劲了。
她瞅着我,欲言又止,转脸去看五条悟,眼神里露出深深的怜悯
“这位小哥,”棕皮算命jk说,忽然又闭嘴,掉头过来瞅我一眼,蓦地站起身,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没拍到,被无下限隔绝了“一切会好的。”
五条悟笑不出来了,他转脸过来看我,摘掉墨镜后的六眼蓝得深深的。
“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我简直要冒汗。
要不是我对五条悟还算了解,几乎要以为这棕皮jk是他请过来唱双簧敲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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