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纪和玉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其实想要冲破那层桎梏,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剧痛刺激着纪和玉的神志,可他却又恍若未觉。
纪和玉咬了咬牙,抱着小腿的双臂向前向上猛地一拉,生生将还未伸直的、尚留有一丝弧度的腿掰直
从侧面看去,少年的双腿几乎是凌空劈了一个笔直无比的一字马,标准地与地面保持着垂直关系,上半身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腰腹向前下腰,形成一个半圆形。
这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姿势,已经远远突破了常人所能及的生理极限,令人忍不住地去想,纪和玉究竟是如何完成这样的动作。
不知是不是错觉,骆温明耳边响起了一声骨骼关节剧烈摩擦的撕裂声。
他不忍去看纪和玉的样子,不用想也一定是无比凄惨的。
毕竟,烛台贝尔曼实在是太疼、太残酷了。
可是纪和玉硬生生完成了这样大的突破,他作为教练,又怎么能够不看
骆温明注视着拉出了一个烛台形状的纪和玉,双拳无意识的微微攥紧。
少年面色惨白,嘴唇也被他自己咬得毫无血色,唯有唇珠因为被咬破了一道小口,溢出一点鲜红的血。
他的额际挂着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形状姣好的下颌线一路滑进了他的领口,衬得精致脆弱的脖颈和锁骨愈发漂亮。
他的脸色虽然极差,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微弱,但浮腿却依旧伸得笔直,如一杆挺直了脊背的翠竹。
脆弱却昳丽。
柔韧而坚强。
烛台贝尔曼作为残酷与美丽最好的交点,似乎在少年身上得到了最生动的诠释。
虽然这只是一个平地上的,没有进行旋转的烛台,甚至还暂时称不上是一个贝尔曼。
虽然纪和玉并不是靠自己完成的这个动作,也不能一气呵成地抓住小腿、掰成流畅的直线。
虽然眼下的动作,距离大赛上优秀女单所呈现出来的烛台贝尔曼还有异常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