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行灯也有些好奇地往下看,神态活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还开始努力的扭来扭去试图挣脱开。
肉瘤一样的咒灵蠕动着,费力的使用着新生的触手,一点一点的爬回了阴暗的角落。
“她真的好丑,原来你在咒灵里都算得上是漂亮的了。”
一色晴生忍不住苦笑一声。
“可能因为我有审美以及还有一个问题,是不是你在这里也可能会被切开”
“是啊,所以一直这么飘来飘去的,好麻烦。”
青行灯耸肩,费力的试图抬起手臂去吸一口烟斗。
“再说了,其实这里的规则和我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要是我能操控规则,早就打赢你了。”
“话也别说太满嘛”
白发的青年收敛了声音,他目光定定的瞧着青行灯的背后,神色冷肃起来。
“别动,低头。”
“什”
黑发的女孩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阵利风就朝着她的后颈袭来速度之快,让她恍惚以为自己的脑袋下一秒就会飞旋出去
本来束缚在她身后的白丝尽数被斩断了,利刃般的爪子朝着少女的头颅抓去
几缕白丝迅速拽住她的脑袋往下一拉,堪堪避过了袭来的利爪。
破开了白色的丝线组成的屏障,背后的怪物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这就是本体啊”
饶是气氛已经紧张如弓弦,面对着这张脸,一色晴生还是忍不住感叹出声。
“好丑。”
青行灯震悚了几秒后,不怕死的费力的扭过头,同样真心实意的感叹起来。
披着黑色毛发的怪物像是某些古老神话里的牧神,脸的样子又像是山羊又像是老虎,有着爬行类动物反曲式的后腿,手臂干枯而瘦长,像是两截巨大的树枝,长长的手掌吊在手腕下面,趾爪极长,黑色的钩爪还在微微闪着寒光。
它低着头,一动不动,只是瘦骨嶙峋的胸膛微微起伏,像是在喘气。
居然不会被这个空间内的规则攻击,它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下半身一点影响都没有。
“不要动。”
一色晴生轻声说。
“刚刚好像是因为你一直在挣扎,它才开始攻击的。”
青行灯沉默了,她看起来想点头,但顾及到这个微小的动作可能带来某些可怕的后果,她最终只是低低的噢了一声。
“这东西刚刚一直在角落里”
白发的青年压低了声音,忍不住又瞟了一眼这只诡异的怪物。
“刚刚的确在可是一直隐身在墙里,长得没这么离谱,连四肢都没有,基本就是个会下小肉球的大肉球啊。”
青行灯也有点唯唯诺诺的,显然是被刚才那一下子给吓到了。
幸好似乎只有移动才会引起这家伙的反应,此刻轻声的交谈则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白发的青年本来想着操纵崽崽收回刚刚被一爪子抓断的丝线,奈何轻微移动就会引起这只怪物的注意,于是只能看着那些被隔断了的丝趴在青行灯的身上,可以动却不能用。
双腿的修复终于逐渐到了脚踝了,幸好之前已经远离了那道危险的分界线,现在哪怕是不抬腿也不会再被砍到一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