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五条悟有些不抱希望的蹲了下去。
“这么久远的痕迹了,而且说实话,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里不是祭坛吗”
一色晴生环顾四周,仔细的打量着。
“没有什么提前设好的结界或者更多的东西吗”
白发的青年轻轻喃喃了一下,神色有些游移。
“这个倒是有。”
五条悟直起身子,伸出手,指给一色晴生看。
“不过都在草底下了,从那边开始,一直到两棵树中间,然后到我们脚下,这个范围里,有个不算太难的结界的残余,但是看不出来是什么用处。”
“不是说有诅咒师在这里聚会过吗他们搞出来的吧,毕竟是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能力的野路子们,会做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是很正常的。”
白发的青年没有说话。
咒灵从他的袖子里钻了出来,无需下令,身形骤然暴涨到几十米大,白色的毛发几乎是贴着地皮横扫而过,剃光了凌乱不堪的杂草。
接下来是轻轻的一吹,满地刚刚被割下的草叶飞旋着远去,只留下光秃秃又裸露的地皮。
五条悟挑了挑眉,轻轻吹了声口哨。
“酷。”
他算是看出来了,相比于战斗,一色晴生更擅长于把自己的术式用在一些更加日常的事情上
诸如剃草坪,帮人睡觉,缓解压力。
依稀记得上一年级的时候,夜蛾老师在课堂上讲过,术师的术式除了血统以外,就是和个人的性格息息相关的。
他那时候插科打诨说哇那杰肯定特别喜欢吞东西,指不定是大胃王。
夏油杰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按着手机,和他刚刚确定关系的男友无时无刻的发着短信,说五条悟,去死。
家入硝子正经严肃的举手提问说可不可以把他们赶出去自己没法上课了。
结果接下来的一节课里,夜蛾正道放下了课本,狠狠把他们教育了一顿,五条悟不许上课说白烂话,夏油杰别整天上课抱着个手机发短信,家入硝子不要拱火,别一个个全都做问题儿童。
课自然是上不下去了,所以迄今为止,五条悟也不知道后面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一白发的青年伸出手,让崽崽吐出一根巨大的毛笔。
灌输了咒力在毛笔的尖端上后,像是沾满了浓稠的墨汁。
“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没事干的时候,我会练练书法。”
一色晴生把毛笔递给了他。
“麻烦五条君把整个结界的残余描出来我实在是看不见。”
那能怎么办呢,这就好比备好了笔研好了墨,就等他动笔了。
五条悟没办法,唉声叹气的接过了毛笔,看起来不情愿极了。
“想起来小时候被叫着学书法的事情了”
“所以最后学会了吗”
“没,我把老师气跑了,七个。”
“不愧是你。”
五条悟任劳任怨的弯着腰用毛笔在地上涂涂画画,一色晴生跟在他身边,陪着他闲聊。
“好总之这样就差不多了把一些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伪装的部分去掉,最后得到的结果看起来完全没什么用处啊”
五条悟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出去,对着月亮大大比了个v字。
“今晚的月亮好圆。”
一色晴生站在他背后,很轻的说了一句。
五条悟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