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玩,开心点。”
“把你的包给我吧。”
这气氛怪怪的,促使他找个话题,不要再进行这种让人心虚的对视。
“才不要呢,我可不喜欢别人给我帮忙,多让人尴尬啊。”
菅田真奈美又往上背了背自己的大背包。
“走喽,接下来是去买日用品。”
什么出来玩啊,根本就是大扫荡吧。
夏油杰认命的跟了上去。
五条悟跟在一色晴生的背后,看到他走进一家街角的小花店。
年轻的女店员有点心神不宁的,左看右看,站起来,坐下去,时不时往门口的方向眺望。
白发的青年推开了店门。
女孩刚刚才坐到椅子上,此刻便腾的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从门口进来的人。
他穿着简单的卫衣牛仔裤,卫衣有些大,宽松,领口略开,露出一节天鹅般白皙的颈子,露出一小节锁骨,苍白,纤细,单薄,精致的像个瓷偶。
还是未曾上色的瓷偶,当时的暴雨天气,天色昏黑,她没看清,现在才发觉,眼前的男人面色苍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整个人站在初秋的阳光下,却像是冰晶打造的雕塑。
“好久不见。”
白发的青年对她微笑,眉眼弯弯,那份毫无生气的美感被冲淡了不少,即便依旧面无血色,也多了些鲜活的美感。
他好像笃定,即便时隔了一年,眼前的姑娘也还是记得他。
“好久不见”
女孩大声的回答他,脸上不自觉的飞起两朵红晕。
“上次你借给我的雨衣,后来拿到了吗”
小姑娘用力的点头,虽说还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份了,但那完全不是什么用得上的东西,何况眼前的青年是如此诚恳的,用手写了一封信和她道歉,说自己之后病倒了,昏睡了一段时间,醒后立刻把雨衣送还了回来,希望没有给她添麻烦。
怎么会是添麻烦呢,而且,眼前的男人说的如此情深意切,态度好得出奇,一封信里全都是敬语,又不给人什么疏离感,雨衣被包好了放在帆布袋子里,袋子上还印着小花和小兔子,结实的很,现在出门需要买菜,她都会用这个帆布袋。
“您这次想要什么样的花”
女孩麻利的挽起袖子,戴好头巾,笑着看着他。
“当然是要能够去祭拜的花啦。”
白发的少年从他背后钻了出来真不知道这么大的体型,他刚刚是怎么把自己藏在了年长者的身后的。
女孩愣住了,看了看还在微笑的白发男人,又看了看突然冒出来的,名贵猫咪一样面容的少年。
“啊嗯”
猫咪妖怪吗
叫五条悟来属于无奈之举,毕竟不能确定究竟是祭拜会导致他昏睡,还是只有到了他的忌日那一天才会昏睡,因此这次特地提前了一天去,平安无事最好,而小猫咪则是属于晕倒的保险措施。
不得不承认,五条悟有时候是个很好的倾听对象,他极少把自己的心去与他人靠近他不屑,也不懂得,作为一个各种意义上都足够自我的人,他没法体会别人的悲欢,也很难去做到感同身受。
因此,即便他会毫无恶意的嘲讽你,说一些让人气得跳脚的话,你也不必担心某些太沉重的东西会影响到他,他感受不到,这份轻慢在面对真正的重负时,反而让人会松了一口气。
五条悟甚至有心情去街边买了个可丽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