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最好不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去叫医生”
“别去。”
一色晴生的语气并不重,却彻底拖住了薙切朝阳的脚步。
“别去,不能去,我不需要医生。”
他重申了一遍,再度深深吸了口气。
“让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一会。”
很奇怪,某种本能,或者说某种冥冥中的意识,让他比起手指的疼痛,好像更害怕什么其他的东西。
是什么
“东西我已经调配好了接下来是你的工作,没问题吧。”
薙切朝阳点了点头。
即便手还是疼痛到难以抑制,一色晴生还是松了口气。
铁链被完全的解开了。
罐中的抓挠声还未停止,刺耳穿颅,让所有人都心里发慌。
“请大家保持冷静。”
台上的主持人显然也没料到如此,一时间冷汗浸湿了后背,笑容僵硬的看向一旁,离他最近的解咒术师,希望对方能来解释一二,或者救个场。
没有人理会他,几个解咒的术师同时放下了手,沉默的,再度退居幕后。
但瓷罐上封印所用的布条,还没有被解开。
主持人张大了嘴巴,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再度举起话筒,试图平息场下愈发混乱的局面。
“行动”
伏黑惠突然开口,扭过头,去看已经将嘴唇咬出了血,还尚不自知的夏油杰。
这是询问,也是提醒。
“”
年长者迅速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伏黑惠。
他抬起手,做了个手势,还轻轻的点了点头。
“脱兔”
下一刻,无穷无尽的白色兔子,从四面八方的阴影里钻了出来
在场的卖家里有不少混迹其中,作为安保的术师,必须率先制服他们
夏油杰毫不犹豫,趁着现场的一片混乱,立刻朝着看台袭去
那几个鬼魅般的术师迅速从幕后冲出,想要转移台上的陶罐已经没人去管跌坐在台上,吓得尿了裤子的主持人,现场瞬间变成了大群术师的混战,夹杂了完全无辜的,来参加拍卖的术师,不少普通的有钱人的尖声哭叫。
脱兔忠实的反映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去向,往外逃窜的不必多管,而同时向着看台奔去的,都是需要拦住的敌人。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还在呢。
这件事太简单了,其实根本不需要来这么多人,只能说是一种
“认为自己必须要来”的,仪式感。
“都停下”
狗卷棘的声音,是咒言。
正确的决定,场内的情况有些混乱,还混有不少普通人,可以有效减少伤亡。
禅院真希一棍子把某个掏出了咒具的诅咒师抽上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