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食言,答应了保护他,就会保护到你用得上的时候。”
“这不是他。”
夏油杰僵着脸,一字一句的说。
“这只是咒物而已。”
“有什么分别呢”
天元向他提问,语调有种飘忽的哀痛之感。
“死者所留下的一切,都终究会变成他的一部分,物品也好,生活过的气息,所有的痕迹,到最后留下的不会是他的,只是细碎的物品和他人的回忆罢了。”
“这些其实并不真的受到他控制的东西,才是真正永久组成了他的一部分。”
“闭嘴。”
夏油杰打断了他,语调却没有怒气冲冲,反而形容枯槁。
“闭嘴。”
他又重复了一遍,略略加重了语气,反而不可抑制的流露了些嘶哑的疼痛。
天元不再说话了,只是长长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夏油杰轻轻的将瓷罐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他凝视着这只罐子,看了又看,沉默了太久太久。
最终他侧过脸,转过身。
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一色晴生手瘸了。
这是他没想到的,不过除了目睹了全过程的薙切朝阳,没人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情况才变成这个倒霉的样子的
薙切朝阳给他找的理由是,手被掉下来的厨具砸到了。
财波城一郎表示自己能笑一年,还得把这事编成漫才讲给全世界。
他的大徒弟一贯性格谨慎,能翻车翻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特大喜剧级别的事故了。
一色晴生不是很想理他,自家师傅老是没个正形,他也不好说什么。
准确来说,他也不清楚这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
有点邪门,最近邪门的事情也太多了吧,是不是该去找个寺庙拜上一拜啊。
他不信怪力乱神和他不怕是两码事,作为一个至今没有看完过任何一部恐怖片的,重度恐怖片拒绝患者
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只会让他想逃。
问题只是在于逃去北海道还是干脆出国
要不还是出国吧,这次去欧洲逛逛,去北欧看极光也不错,喝点酒,每天睡着醒来都是黑天,或者再去趟英国说是黑暗料理之国,但有些英国菜的味道也还是不错的。
有点怀念那边的灰白色的阴天,浆果和羊排,还有庄园式的酒店他在那里有份随时都可以去做的工作,也有些可以一起钻研厨艺的朋友。
这事没必要去和任何人告知,也不需要什么见面告别,发条短信就好,手上的伤不影响他出门就行,反正只剩下了换药,用不着去看医生。
他再度踏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旅途。
他本来想要去和小埋道个别的这个阳光灿烂,性格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在这段平静的生活里,给了他不少的有趣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