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几乎是可以称之为乖顺的任由身前雌虫的动作,他垂下眸子,视线落在法维斯头顶法旋之上。
眼神隐隐温和。
房间响起的让虫脸红心跳的喘息与水渍声,一阵吸允过后,林屿的唇色泛起了靡丽的绯红,甚至还有些肿了起来,可见军雌是发了狠的。
蒸腾的广玉兰香弥漫,比平时还要浓郁一些。
“停喘不过气了。”
林屿仰面被亲的浑身发热,呼吸不顺畅,雄虫的身体果然很弱,气息什么都不如面前军雌绵长,在接吻这种事情上格外吃亏。
他翻身想要脱离军雌的掌控,却又被以下犯上的军雌按着拖了回去。
“雄主,别跑”军雌双手绞紧了雄虫,林屿稍微挣动一下,法维斯就好像报复性的抱的更紧。像是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就这样一边掠夺呼吸,一边将雄虫牢牢束缚在怀中。
他倾注着全部注意力安抚着极为青涩的雄虫,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抬头看向了某处。
“雄主”
他唤道。
他猝然将雄虫轻轻抱起,换了个方向,将林屿的脸直对某处。
雄虫蹙眉看向他正要说什么,却又被军雌堵住了唇舌。
“别怕。”
法维斯总是喜欢吸吮他的唇瓣,像是亲不够般,林屿觉得唇上泛疼,竟是尝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林屿一时竟然恍然生出引狼入室的错觉。
“疯子。”林屿轻声喃喃道。
法维斯舔着林屿的颈脖,也不否认“您说是就是。”
他将林屿压在鹅绒的枕头之上,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路下滑,似乎已经难以按捺。
法维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距离他想要的仅仅一步之遥。
就在此刻,雄虫却突然握住他的手,明明还在剧烈喘息,却依旧尽力稳住声音道“好了,睡吧。”
军雌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反问了一句“睡”
林屿坐起来,虽然说着要睡觉,却第一时间将松松垮垮的衣服整理好“嗯,困了。”
法维斯所有情动犹如被冷水浇落,他木然的看着眼前雄虫抖开被子。
“您让我进房间就只是这样吗”
雄虫声音明显还有些抖,他背对着军雌,把脸闷住“嗯。”
法维斯看向面前雄虫的背影,刚才所有难平的悸动逐渐平静。
他不明白。
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他能感受到雄虫的动摇和意愿,雄虫或许会说谎,但身体不会。
雄虫分明是对他有反应的。
法维斯捏紧了被单,他真的很想问问林屿既然那么在意虫纹和僵化,那到底又为什么不对他进行精神力安抚呢
可他却不敢问。
无数次话语到了嘴边,却因害怕失去而止住。
终究是惶惶不可终日。
法维斯想笑,没想到杀伐决断的他竟然也有这样瞻前顾后,进退维谷的时刻啊。
他干涩的扯了扯唇角,声音满是苦意“雄主您到底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