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零犹豫了一会,一是怕被景麓州发现身份,
,
心里面实在不想和景麓州单独相处。
但话一出,景麓州看着他,景小尘也从被窝里冒出头来看着他,此时如果不听对方的话,好像又显得自己欲盖弥彰。顾零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前者一道出了病房。
他们走得不远,景麓州只带着他来到顶层的平台上,便停下脚步。
“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他问道,指的是这次顾纯与黑影交手后被砍刀砍伤的地方。
顾纯一愣,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要求。
改造人的机械部位不具备愈合功能,顾纯的也是,甚至比那些重机械的改造人还要丑一点。他站在原地片刻,也没听到景麓州提起其他的,磨磨蹭蹭了许久,这才慢慢吞吞地撩起衣袖。
衣袖下,一条一尺长的伤疤横亘着,那是帮景小尘挡出来的,虽然表皮被缝合,但现在看上去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景麓州没有作声,只是伸手,用指腹衬了衬对方的腕骨。
“疼吗”他忽然又问道。
“啊”顾纯又傻了眼。
“你手部的筋骨被打裂了,要承受住这样的冲击,需要至少一千斤的耐力,一般正常的民用改造人,身体可能会受到影响。”景麓州解释道。
“哦、哦,那是疼的。”顾纯回道“疼得很、疼得很,哎呦
景麓州“”
空气中又有一丝静默。静默中,顾纯把手抽回去了,他用衣袖又把自己的手臂包得严严实实,边做还边朝景麓州笑笑,模样看上去有些抱歉的意思。
书上说君子要诚实守信,顾纯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一面对景麓州就会习惯性的撒谎,但想到自己只是要学做人而非君子,所以只好对秩序官这么干了。
少年长得普通,笑起来也普通。可景麓州看着,却隐隐觉得他像一个人。
但那个人那个少年已经
他停止了想法,只好换一个话题。
“听说你是顾晨德捡来的孩子”他又问道。
“”这个问句让顾纯又觉得他是来调查他的。
“户籍资料显示你是顾晨德的亲儿子,但这只是他擅自修改的数据,只要问过他身边的同事,就会知道他以前的事他真正的儿子死在十年前他外出执行公务的时,以他的资产还不足以让自己的孩子起死回生。”果然,景麓州又道,戳中了顾纯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