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颐下意识想躲、想抵抗,下一秒就被商鹤云单手捏住了双手。
“别怕。”
程乐颐没想到自己天天偷摸偷看的肌肉竟然如此有力,他想挣脱,但两人之间悬殊的力量让他无法抵抗。
“哥哥,等等”
“乐乐别怕。”
程乐颐听过小师兄说过很多次这句话,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这四个字都能让他一瞬间安心。
因为他知道,无论何时,小师兄一定会护他周全。
然而此时此刻,这句话不仅没让程乐颐心安,反而让他心慌。
沉浸于情欲里的小师兄好陌生,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没有了平时的闲适淡然,也没有了往日温柔的模样。
当程乐颐意识到隔着布料抵在自己腿根的炙热是什么之后,忽然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哥哥,我,我害怕不要”
破碎的声音止不住抽泣,四肢都在用力挣扎想要逃离这让人窒息的禁锢。
下一秒,笼罩在周身的压迫感一秒撤离。
桎梏全部松开,程乐颐的心却落了空。
“算了。”
程乐颐起身,才发现自己衣衫虽然凌乱,却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因为紧张而放大的恐惧让他以为以为自己已经
然而这并没有消除程乐颐的恐惧,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害怕盖过了所有,连带觉得最喜欢的小师兄也变得可憎。
“你走吧。”
背对着程乐颐的商鹤云声音沙哑,用尽全力才遏制住了失控。
明明是两情相悦,却搞得好像强迫了他一样。
少年人的情话说得动听,却始终只喜欢一个虚幻的假象。
商鹤云不是明澈。
也注定没办法成为明澈。
明澈是干净、清冷的白月光,而商鹤云却是满腹私欲的俗人。
就这样吧。
在假象还没有完全破灭前,放他走吧。
程乐颐当时太慌了,忘了自己是怎么狼狈离开。
他第一次和衣睡在了自己的床上,整夜没闭的眼睛一直盯着门,他既担心又害怕,小师兄怎么还没回来。
他就睁着眼睛在房间里一直等啊等,等到第二天外公和爸妈来接他,也没有等到人回来。
他们就这样分开了。
一别,就是四年。
程乐颐泪湿了眼睛从梦中醒来。
四年前那一晚商鹤云只是亲了他,最多就是摸了几下,还没有到图穷匕见的程度,他当时年纪太小,还不懂亲吻和交缠代表着什么,心里全是紧张、害怕和恐惧。
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根本不知道那并不算过分。
后来程乐颐才明白,只要是人,对着喜欢的人就是会有非分之想。
譬如现在的他。
太阳刚刚升起,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
商鹤云不在,他的床空着。
做了一晚上的春梦,身体比意识诚实。
程乐颐翻来覆去也无法让下半身的炙热消退。
18岁的他不懂,现在他知道该去哪里寻找解药。
参考那天商鹤云晨跑回来洗澡的时间,程乐颐笃定自己还有至少一个小时。
足够干坏事了。
程乐颐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他伸出手摸了摸折叠整齐的床铺冰冰凉,没有体温,应该是早就走远了。
程乐颐大着胆子掀开了商鹤云的被子躺了上去,贪婪地汲取着檀香气息。
就借用一下。
在他回来之前离开,绝对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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