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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允春一下安静,脸刷地红了。
片刻,他才小声道“就算有刺青也不能割腺体呀说好七天七夜就是七天七夜,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行这样没有oga会想”
卫修打断他“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你不是想知道我从石州回来后,为何不再与你亲近吗这就是答案”
“因为我怕你发现我心慕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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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何时起,徐允春总出现在卫修的梦里。
卫修苦恼不已,自己竟对相依为命之人有了旖旎念头。
只是他明知不应如此,却又沉湎其中。
而徐允春又是个傻的,不知他已动了心,还老爱往他怀里钻,弄得他尴尬不已。
出征石州前,徐允春病了,卫修不得已独自出征。
那是这么多年来,两人第一次分别如此之久。
也正因如此,他才发觉自己竟疯狂地思念着徐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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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州之战打得辛苦,而徐允春没有寄来半封家书。
好不容易收到家书,却是管家说徐允春一病不起,但仍挂念着要赶紧出发陪少爷。
卫修归心似箭,却也知自己身负重责。
军中向有刺青习惯,军人们刺青以示军籍,刺花鸟以显威武,或刺神魔以彰保佑。
卫修不信那些,一身皮肤干干净净。
但就在那一晚,他找了营中那懂刺青的老伙夫入了将军帐,在心口刺了“允春”二字。
他不信神佛,唯信心尖上的允春令他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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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州之役大获全胜,卫修恨不得立刻回到徐允春的身边。
就在那时,他听见有人背地嘲笑徐允春是个男宠。
他愤怒而惊惧,怒的是旁人造谣生事,惊的是他的刺青令他百口莫辩。
他确实对徐允春有着别样的心思。
只是流言蜚语提醒他再不克制,只怕徐允春永远脱不了污名。
是以自石州归来后,他不再和徐允春同床共枕。
他怕旁人发现他的刺青,索性裹得严实,就连在徐允春面前也不例外。
后来徐允春嘲笑他守男德,他也干脆认了,彻底杜绝别人胡乱揣测两人关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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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允春不敢置信,他冰清玉洁的少爷竟也会纹身,还纹了他的名字。
“你你就没想过以后成亲了怎么办吗”
卫修自嘲一笑“你说我身上有守宫砂,倒也不错。自打决定刺下那两字,我便没想过与人成亲,又如何会被看见”
他不愿承认自己的情感,只当自己年少气盛,起了欲念。
毕竟欲念断得了,爱念却只会越思越深,一日盛过一日。
胸口的刺青如同禁忌,他将刺青裹得越深,也将心意藏得越深。
是以徐允春一直到死,都不知自己一直在少爷的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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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修忽视自己的心意已久,但事到如今,他不想再忍耐了。
“从前我是aha,不能与你在一起。但只要我把腺体割了,一切便有了可能。”卫修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要我割腺体吗”
徐允春吞吞吐吐“我”
“罢了,反正你说过了,你不喜欢我。就算这么做,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卫修话锋一转,“既然你不喜欢我,你又凭什么管我”
徐允春急了。
少爷是他的呀,怎么能不经他同意,就把腺体割了呢
徐允春被逼急了,直接钻入床底下不出来。
卫修拉着他的脚把人拖出来“我已将话说明白了,从今以后我问心无愧,你自己看着办。”
这下卫修问心无愧了,反倒换徐允春问心有愧。
毕竟他也不是全无心思。
只是他嘴硬了这么久,又如何能立刻承认自己每回往少爷怀里钻时,多少也带了些依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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