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映之姐还没有出事,大哥和爸爸还健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身上黏糊糊的,她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白家的房子有六十多平,三个房间带一个小厨房,只是上厕所和洗澡还得用公共的。
洗去一身的黏腻后,白榆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
再次经过客厅时已经没了她妈的身影,秦心卉的房门也紧紧关着。
白榆没有多想,把洗好的衣服拿到院子去晾晒,回来时才发现门口连秦心卉的鞋子都没了踪影。
这是出门了
这么晚了她还能去哪里
不过去哪里都与她无关,只要不要惹到她就行。
回到房间,热气已经散了不少,但躺着还是很热,白榆拿着大蒲扇风,不一会儿,刚洗完澡的身上又出汗了。
她在床上翻了几次身,然后坐起来爬下床,跑到隔壁房间,把秦心卉房里那台电风扇给搬了过来。
她家的东西凭什么要便宜外人
把插头插上去,老旧的电风扇立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凉爽的风吹在身上,白榆在床板上重新躺下。
月如镰刀,撒落在老旧的窗棂上,窗外的合欢树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几只夜虫飞进来,白榆爬起来正想把虫赶出去,却在窗口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江凯。
他一身绿军装高大笔挺,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稍显青涩的脸上。
毋庸置疑,江凯是长得很好看的。
他不仅脸长得好看,笑起来更好看,露出一口白牙,灿烂阳光,仿佛一见他笑心情瞬间就好了。
大院里不知有多少小姑娘被他这灿烂的笑容给迷得七荤八素的,她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只是对着这么一张脸十几年,看在白榆眼里也变成了“不过如此”,更何况还发生后来那些事情,此时看着眼前的人,白榆心里完全激不起一丝涟漪。
江凯这会儿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那女人背对着她,就在这时女人伸手把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身子扭转过来
秦心卉
原来这两厮这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吗
秦心卉微垂着脑袋,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声音比平时更轻柔了几分“江凯哥,你或许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你,我过来主要是为了表妹的事情。”
江凯目光从她白得发光的脖子扫过“白榆她发生了什么事”
秦心卉脸上出现欲言又止的神色“表妹之前主动提出要给姑姑送午饭,为此大院和单位的人都夸她孝顺,可她今天故意不给姑姑送午饭,还说让姑姑去吃屎,更过分的是她把白奶奶叫过来,想让姑姑和白奶奶她们打擂台”
江凯瞪大眼睛,一脸不置信“白榆她真的说了那样的话”
秦心卉点头,又轻轻咬了咬唇“姑姑被气得午饭和晚饭都没吃,这事情原本不该由我来说,只是我担心姑姑的身体,姑姑从小把我养到大,在我心里,她就跟我亲妈一样,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你,希望江凯哥不要嫌我多事。”
江凯目光又下意识扫过她被咬得发红的唇“自然不会,我明天会和白榆见面,到时候我说说她。”
白榆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只看了一眼就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