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人惊呆。
好一会儿后,几个部将瞪大眼睛“少将军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
“督公穆程,的确在这里,他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几人惊异互看,往前一步。
杜云期拦住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人还没想到要干什么,他们只是不自觉想要过去看看,但听这么一问,他们迅速思量“如果真是他,正好,趁这个机会杀了他,给大宣朝除掉这个蛀虫。”
杜云期怔怔往院里看。
现在外面并不知这人掉崖,还以为他一直在别庄呆着,那就是说,世人眼中,他并没有死。
一个在朝中手握大权的人,消失了几个月,还无人发现,很不正常,就打人不在京中,京中不知,那别庄还有一众丫鬟奴仆呢,主子不在家,他们也不知吗
由此推断,他掉落悬崖可能是身边人所为,这个身边人至少是能出入别庄,在别庄做一番动作的,并且,还有替他传递信息的权限,能保证让外人以为他人一直在别庄里。
他数月不理朝政,朝堂并无大乱,不是因为有他没他都一样,而恰相反,正是因他平日威慑力太大,朝堂上下都怕他,即便他不在,也还是都会按照他的喜好去处理事宜,谁也不敢懈怠。
但是,他如果很长时间都不在,那大家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听话了,而且纸包不住火,他不是开春要回去的吗,到时候还是会露馅。
他身边那个暗杀他的可能以为他摔死了,那么伪装成未死的假象,是有什么目的吗,也许在查找什么证据之类的,等查到了,再公布他的死讯,即便露馅也不怕了,是么
不管有什么目的,暗杀督公之人,按理说,都是友人。
也不管将来什么证据确凿,什么死讯公布,任他外面风云变幻,此时这院中人,他仍可以隐姓埋名,一直平静生活在这里。
杜云期喃喃道“不准杀。”
“少将军,机不可失啊。”
杜云期还没回话,而另一人道“他武力高到离谱,我们几个绝对不是对手,想杀也杀不了吧,别少将军还没接走,我们全折在这里了。”
“他不是失忆了吗”
“失忆也不代表武力丢了呀。”
“那他到底丢没丢呢,啊”几人齐齐看向杜云期。
杜云期“不知道,他说他会武力,我没试过。”
“没试是对的,这可不兴试,万一被他一掌拍飞了怎么办”部将们商议,“现在最重要的是带少将军走,其他的事先别管了,少将军,什么也别说了,快跑吧。”
“对啊,赶紧跑,等他醒了我们可能就跑不了了,快快”几人正说着,那院中屋里的烛灯闪烁几下,亮了。
几人赫然一惊,话语齐齐打住。
窗前有个人影,端着烛灯,“吱呀”打开门,俊逸的男人披着外衫,面上是如春风一般的笑容,缓步走来。
灯火照着他的脸,这样貌极好,可也确实是他。
几个部将暗暗护到杜云期面前,不敢冒然行动,静看他动作。
穆程走到院中石桌前,把烛灯放下,拂动衣摆而坐,笑看过来“小将军,如果保密的事聊完了,就进来坐下说吧,外面冷。”
几人惊异互看,他知道少将军身份,他失忆到什么程度
他们一并行军打仗多年,有一些默契,互相以眼色示意,很快定下了主意不要拆穿他的身份,当做不认识。
然后,赶紧跑路。
失忆了那阴险狠辣的秉性可不会失,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人多点说不定能打过,但请增援哪有那么容易,他们自己都是摸了好些天才找进来的。
他们笑呵呵道“哦,这位就是我们少将军的救命恩人了吧。”
他们一起往前跟穆程行了个礼,每个人都拿出一袋钱,放到那门口“承蒙相救,多谢费心,那我们就带少将军走了啊。”然后速速起身。
桌边人眉头一蹙“现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