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徴和姜见月对视一眼,姜见月轻叹口气,伸手将宫远徴扶了起来,宫远徴虽受了重伤,可到底是习武,身体健壮,只是微微借力,并不影响行动,只是姜见月不放心。
庭院深处,宫尚角房间里,医馆大夫正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低头禀报“回角公子,上官姑娘伤势颇重,但所幸都是外伤,我开了些外敷内用的药,休养半个月也就好了。”
“嗯,退下吧。”
宫远徴、姜见月两人到了角宫刚好听到此番对话,宫远徴忍不住说道“看来哥哥手下留情了。我调配的那些佳酿终究没用上啊。”
大夫一走,宫远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哥,你怎么将她放出来了”
宫尚角放下茶杯回到“当年孤山派的老掌门忠肝义胆,行侠仗义,而且是江湖中少有的一直力挺宫门的帮派宫门不能如此对待孤山派遗孤。”
宫远徴沉默片刻,没有再追问,只是轻哼了一声“哥哥这是心疼了吧。”
宫尚角忍俊不禁,也没有反驳,倒了两杯茶水,意示两人坐下。
“我今日去角宫试探了一番雾姬夫人。”
“可有什么线索”宫远徴连忙问道。
宫尚角摇头,“宫子羽格外信任雾姬夫人,一时问不出什么有用的。”
“宫子羽这个蠢货,真是碍事”宫远徴眉头紧皱,愤愤不平。
宫尚角突然想到云为衫露出的马脚,“雾姬云为衫”
姜见月听到云为衫的名字,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宫远徴直接问道“云为衫哥怀疑她有问题”
“雾姬似乎很喜欢她”宫尚角瞥了一眼姜见月,不再往下说了。
宫远徵还想说什么,侍卫在门外来报“禀公子,云为衫姑娘来了,她说想探望一下上官姑娘。
“嗯,让她去。”侍卫刚准备走,宫尚角叫住他“云为衫可有带什么东西来”
“有,一个锦盒。”
宫尚角抬起眼睛,目光亮了一下,“检验。”
云为衫被侍卫领着来到上官浅的房间门口。宫远徵轻抬了一下手臂,“近日宫门内血光频发,角宫戒严,哥哥有令,任何出入角宫之物都需要查验。云姑娘,请把锦盒打开。”
云为衫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棵人参。
云为衫将人参取出,递给宫远徵。宫远徵戴上手套,接过人参,端详了一会儿,发觉没什么问题。
云为衫拿着空盒子,准备转身进屋,再次被宫远徵叫住“也把锦盒留下。”
云为衫神色有些变了,她把盒子倒过来,给宫远徵看个清楚“只是个空盒子而已。”
“留下。”
云为衫深呼吸了一下,到底还是把锦盒交给了宫远徵,转身进了屋子。
宫远徵拿着那锦盒回到房间里,“云为衫的锦盒,我拿过来了。她带了人参过来,我已查过,没发现什么问题。”
“再细查一下。告诉暗哨,盯紧一点,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宫尚角嘱咐道。
他见宫尚角愁眉不展,关切地问“哥还在忧心无名的事吗”
宫尚角点头“无名留在那墙上的字,未尽的那一笔,明显是因为发现有人来才停了。若他真能当着我的面来无影去无踪,恐怕实力甚强,整个宫门都难敌”
这时,姜见月开了口,“若那字是雾姬夫人所写,不就真的来无影去无踪了”
宫尚角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角的余光扫过她的侧脸,“姜姑娘聪明,只是没有证据,就不必再说了。”
姜见月点头,回道“是我想的短浅了。”
宫远徴轻抚了一下她的手背,担心她被哥哥吓到,姜见月也拍了拍他,告诉他没事。
宫尚角真是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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