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洪宵二人吃过饭,江迟带着秦晏回了江家。
江迟父母都十分喜欢秦晏。
对于所家来说,秦晏就是那个令人羡慕的别人家的小孩。家好、相貌好、成绩好、既规矩又讲礼貌,简直是从电视剧里走出的贵公子。
江家产业也不小,但江迟父母算得富一代,纵然也钱,但远不如秦家那般底蕴深厚。
若论江家彻底迹,都是江沨十几岁以后的事情了。
江迟又不是从小养在身边,接回来时脾性也都养成,故而江家个儿都不算富养大的,比起秦晏来,总是不免少了几分天生的贵气。
其实莫说是江沨、江迟,芜川的豪门贵公凑在一块儿,也不及秦晏端雅显贵,玉絜渊清。
秦晏身上没同龄人那种浮躁气,端方稳重又不老成圆滑,冷冷清清立在那儿,就是叫人喜欢。
好比这会儿,同是坐在沙上看电视,秦晏坐姿松弛而不松散,不像她家那傻儿叉腿弓腰,正接着垃圾桶啃枇杷。
不都说货比货扔,平时瞧着自家儿也是神采英拔,俊朗非凡,偏偏坐在秦晏身边就冒出一股傻气。
江迟从果盘里捡起个枇杷,刚咬一口,现这个枇杷甜得惊人。
他把咬了一口的枇杷递给秦晏,问“吃吗这个特甜。”
秦晏看了江迟手上的枇杷“吃吧。”
江迟把枇杷剥了皮,把果肉喂到秦晏嘴边“懒死得了。”
秦晏低头叼走枇杷果肉,清甜滋味从舌尖炸开,也没想到这个枇杷居然这么甜,说了句“真挺甜的。”
江迟又随手捞了一个枇杷啃着吃“不甜给吗,多娇贵啊。”
秦晏又盯上了江迟手里的枇杷“这个甜吗”
江迟平心而论“这个一般,等我吃到甜的再给。”
秦晏点点头,又转头去看电视了。
将这一幕尽收底的江母“”
嘶
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
真奇怪。
晚上,江迟秦晏二人仍旧是在一个房睡。
屋内提前开了空调,格外凉爽,微风吹来,床边蚊帐的纱帘轻轻摇晃。
在认识秦晏前,江迟从没主动挂过蚊帐,是秦晏对蚊虫唾液过敏,每次被叮咬后都十分难受。
好在洪宵独家的挤毒汁秘法。
江迟据此改造了吸黑头小气泡黑头仪,每次秦晏被蚊咬了,江迟都跟挤痘痘似的,用真空负压时吸技术吸出一部分毒液,倒是十分用。
但那也红肿好几天也消不下去。
真是娇气又难养啊。
江迟没办法,能拿了个驱蚊贴,贴在秦晏睡衣上,免得这位祖宗又在他家被蚊咬了。
然后搬过一摞书,和秦晏一起整理高中课本和学习资料。
秦晏翻着语文书目录,一篇篇念过去“
春江花月夜鹊桥仙归去来兮辞兰亭集序定风波,是读名字就觉得好听。”
江迟冷笑“出现在卷上,默不出来的时候,就不觉得这名字好听了。”
秦晏忍不住笑“看来在默上扣分了,小时候背不出单词,大了背不出古诗,江迟怎么这么笨啊。”
“就是记不住啊,但化学物理公式我看一遍就能记住,术业专攻嘛,”江迟叹了口气,指着书上的插图问“对了,是不是学的王羲之的行书,我看这字和的像,讲这篇时就想起了。”
秦晏点点头“是,临摹的这篇兰亭集序,永和九年,岁在癸丑,就单这一个永字,我就练了三年。”
秦晏一边说,一边用食指在书上比画了永。
江迟知晓秦晏的字好,但没想到秦晏一个字居然练了三年,当即感慨道“是性格内敛,不爱炫耀,我这么好的字,路过条狗我都得跟它显摆一下。”
秦晏眸含笑,将语文课本一本本摞好“怎知我不爱炫耀是我不能看到么都往上一篇兰亭集序罢了,若是能,我在我喜欢的东西上满字,好叫界都知道,那是我的。”
二人正说着话,书里突然掉出个粉红色的信封。
江迟疾手快,一把将上的信封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