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钵街,是一个混乱不堪的地方,也是著名的三不管地区。在这里,发生多么混乱和离谱的事情,都很正常。
和三花猫分开后,散兵看了眼时间,随后朝印象里的擂钵街赶去。
在港口afia工作的那段时间,擂钵街也去过几次,不过当时身后跟着一小队黑衣成员,故而有眼力见的本地居民都不敢冒犯。
但一身干净衣服、戴着帽子的“乖巧”少年,一看就很好欺负。尤其是他还左顾右盼地寻找什么,看样子对这里一无所知。
擂钵街的中心像是发生过巨大的爆炸,而围着这个深深凹陷下去的深坑,建立起横滨著名的贫民窟。在这里,光活下去就得用尽全力。
赤裸裸的打量从四面八方投来,紫色短发的少年拍了拍衣摆,随后身姿轻盈地跳下几个台阶。
错落的建筑没有半点规律可言,这里的建筑大多是摇摇欲坠的危房,因此没有美观可言。
偌大的擂钵街,找一个不知所踪的人谈何容易。
散兵抬起手搭在额前,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但那暗处的打量和窃窃私语,反倒更让人在意。
稍微偏移视线就能看到,左右两边的小巷子里都站了人。他们的身形大多瘦弱矮小,看着年纪不大。
应该把乱步带来的,那家伙拥有比狗鼻子更管用的脑子,大概可以从细枝末节分析出目标所在。
暗处充满恶意的视线被少年无视,而在暗处的人讨论着,那个少年是不是过于白痴、不谙世事时,原在台阶上方的人,突然动身跳上一处矮墙。
没有过多犹豫,盯了“鱼”这么久的猎人跟了上去。但少年身形灵活,如灵巧的猫儿那般,似在戏弄跟随的人。
将跟踪的人甩掉后,少年从墙头跳了下去,他抬头看了眼,随后朝最高处走去。
大概将擂钵街逛了一遍后,散兵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进度一点没有,倒是一路走来倒是遇到不少找麻烦的。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后,散兵干脆放弃继续寻找。与其盲目的找,不如等回去问问乱步。
离开擂钵街后,散兵路过附近的普通居民区,这个时间的人们,正坐在外面谈天论地。
“话说,还记得上次跟你们说的那户人家吗他们家的媳妇终于受不了,现在已经带着孩子走了。”有个人压低声音八卦道,周围坐了一圈年纪差不多的老人家。
“这样啊,也是那个男的做的太过分了。”有人点头附和道,紧接着他又转过头,“钟离老师怎么看,当时那位夫人好像特地来询问过你。”
“钟离老师真是无所不知啊,不过老师是不是早就料到这点。”头发花白的老人眼睛亮了亮,语气中带着尊敬。
但几人口中被称为老师的人,并不是年纪更大、更权威的老者,反而看着十分年轻稳重。
“不必唤我老师,那位夫人心下早有定夺,询问我不过是坚定原先的想法。”一群年
纪大的人群里面,年轻的黑发男人手里端着茶杯,慢悠悠说道,“各位,我的客人来了,就先行一步。”
“好,不过下次钟离老师能不能继续说说,上次那个没讲完的故事。”有人提起这茬,剩下人都附和道。
钟离露出一个微笑,颔首答应“必不爽约。”
自称钟离的青年,是突然出现在这附近的,无人知道他住在哪里,但在午后、傍晚消遣的小聚时间时,总能见到这位悠哉地出现在附近。
虽然年纪看着不大,但黑发的青年却给人一种,沉稳靠谱的感觉。而且几乎无所不知,给人一种十分全能,但平易近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