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礼物送阿纲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藏在隼人的花里,阿纲可以等我走之后再看。”
“好、好哦。”沢田纲吉的声音柔软了下来。
我们小心地推开门,轻手轻脚地打算把花放进去。结果,还没走几步,沢田纲吉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他快走几步,防备地把我护在身后。
顺着他的目光,我望见了摆在云雀恭弥床边的那几支玫瑰花。其中有一朵花的花瓣耷拉了下来,在窗子里透进来的风中摇摇欲坠。
下一秒,那片花瓣就像承载不住我们目光重量似的,颤颤巍巍地就要落下来。
“”我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冲了过去,成功在花瓣掉下来之前接住了它。
“唔。”身下的人发出一声闷哼。
“月见山同学”
在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呼唤声中,我头一低,和云雀恭弥对上了视线。
“委员长,花瓣没有落下来哦”
我将花瓣笼进掌心,一脸无辜地将它递到云雀恭弥面前。
掌心一凉,云雀恭弥拣走了那片花瓣。
“你是在俯视我吗”他蓝黑色的眼瞳似幽深的潭水,其中映着我的倒影,“兔子耳朵。”
兔子耳朵是什么称呼啦
我轻笑,一手撑着床板,俯下身子,将视线和他齐平。
“现在顺眼了吗委员长”
“嗤。”呼吸交缠,他哼笑了一声,目光不闪不避,“下不为例。”
我没有在病房里久留。
在和变得蔫了吧唧的沢田纲吉告别后,我选择了另一边的楼梯。
因为层数比较高的缘故,人们大多会选择电梯。楼梯间空荡荡的,我清晰地听见了自己鞋跟接触瓷砖地板的回声。
一声、两声四声。
我停下了脚步。
“还是这么敏锐呀泠也。”
这声音华丽但又阴郁,如同倒映着雪白月光的匕首,每个字节都流淌着静默的杀机。
“好久不见,终于找到你了。”
咔吧。
象征着平静生活的拼图终于被拼上最后一块碎片,拼图的正面是一张塔罗牌。
魔术师倒立。
小剧场
沢田纲吉在玫瑰花束中找到了一个信封。
里面是一枚精巧的达摩御守银牌,以及一张小纸条。
“祝君武运隆昌”
月见山的字迹一如她人那般惊艳,一气呵成,力透纸背。
伴随着惊喜而至的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巨大不安。
沢田纲吉将御守贴近胸口。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会算了,明天给她发条简讯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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