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方多病和哈莉,老板也被这句“孩子”给噎住了气。不过他还是很快端来一碟包子三碗胡辣汤和一盘白切羊肉。
说是家中摆宴却并没上吃的,这么明显的怪异,方多病不敢拿筷子。
李莲花却连连道谢,拿起一碗汤,用勺子搅了搅,放到哈莉面前,又给她拿了个包子。
“李莲花”
没理会方多病的提醒,李莲花又重复了一样的动作,这回是自己吃,边吃边散漫道,“总要先吃饭。饿了这么久,不吃点等会打架没力气。”
他难道不怕吃了才没力气方多病看一眼汤碗和包子,意志刚强,坚决不吃。
“这么说夜莺是被人害了嗓子,又被活活烧死这得多大的仇啊。”
“你们没见过夜莺,金发水瞳,红唇雪肤,眼里像挂了钩子一般摄人心魂。
方多病眼神往哈莉身上瞄,看来这簪花楼主人品味数年如一。结果看见猛吃的两人,方少侠有点想换桌,他着实不想让人将他和这俩看作一起的。
其他两桌都在高声阔论当年的夜莺传说,也就只有李莲花是真的来吃饭。
李莲花不光自己吃,还边吃边投喂。只见他夹一筷羊肉,沾了酱油膏从斗笠下递给哈莉,方多病简直看醉了。
“我还记得当年恰因夜莺出现,一时间男风盛行。”
大家纷纷震惊于夜莺是个容姿俊俏的美少年,一个粗旷的声音拉风带刺的响起,声音来自壮硕的虬髯大汉,“仵作查验那烧焦的尸体,发现他竟是个刑余之身。”
哈莉正埋头吃肉,突然发现周围人都不说话,好奇道,“什么是刑余之身”其实她想问伯格,一不小心忘记了场合。
鉴于这个问题的尴尬性,又是出自一个姑娘口中,姑娘身边还有两位男伴,因而在场无一人能给她解惑。
李莲花却很有耐心,只听他声音温和,“与宦官相似之人。”
哈莉本想问什么是宦官,走神回来的伯格立马给她解释,生怕露出太多破绽。因为,他隐约觉着李莲花似乎发现了什么。
哈莉听闻没有任何惊异的神色,“哦”了一声,语出惊人,“这很正常。”
这哪里正常了方多病和其他人一样,将注意力放在哈莉身上,神色惊恐。
就连李莲花看向她的目光都染了几分惊异之色。
不过她带着斗笠纱幔瞧不见,“为了让男童保持天籁音色,阉伶在少年时期就进行了阉割。”
死寂,一片死寂。
女人说的过于稀松平常,好像在聊一件日常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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