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里想了一会,道,“阗田的祭祀分小祭和大祭,每半年一次小祭,每年年末一次大祭。并无倒是有一件事,逢月十五,父亲都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缅怀先祖。”
每月十五,正是公主复生之日。
几人来到阗田,城中萧条荒芜,人们足不出户。
大家直取卜利的石头屋,屋外停着一辆镀金马车,无人看管也不做隐藏。看得出来主人根本就不在乎被认出找到,匆忙的情况下进屋做什么
“阿舍里,你父亲将自己关起来缅怀先祖的房间是哪间”方多病一人在前,却忘记询问关键。
“就是卜利的卧室。”
那间卧室之前李莲花他们来过,除了四面墙壁上精美的毛毡画,偌大的屋子只放着简单的家具,甚至显得有些空旷。
几人翻遍了屋子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甚至连个室内的小祭台都没有。
李莲花盯着床尾的毛毡画出神,片刻后,他伸手抚上墙壁,找到一个极小的缝隙,轻轻一撕,便将那糊在墙上的毛毡撕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大手一挥,整张毛毡都被撕下来。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毛毡后面那栩栩如生地巨大人像。
那是一幅半身壁画,有整面墙那么高,画中人金发碧眼,眼底生钩,生动蔑视地俯瞰众人。
李莲花挪动脚步,从左至右从右至左,瞧着那画一脸思索。
方多病回头看向一旁的阿狸,再看看画,不可置信,“这卜利什么时候把阿狸刻在墙上的”
说完,看到大家不解地看向他,他再揉揉眼睛,“没错啊,这头金发,不是阿狸是谁”
哈莉这样貌,即使在西域也是不多见的。对面的李莲花却朝他招招手,“你到这里来看。”
方多病狐疑地走过去,其他人也各自挪了位置,而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揉起眼睛。
“这怎么又变成男的了这是男的没错吧”方多病换了个位置,发现那画像位置不变,但脸却不知为何,成为一个金发碧眼的短发少年,喉结分明。
“藏相画”傅衡阳检查了一下墙壁,并不平整,起伏错落似有规律。是以他道出一个大家并不熟悉的答案。
李莲花终于接了他的话,“藏相画是起源于西域的一种壁画,做画颜料来自矿石,经久不褪色。利用石头或墙壁表面凹凸不平以及光照的特性,作画的时候重叠画出两幅面孔,或者是两幅不同风景,只要站在不同角度的光线下就能显示不同的面貌。”
哈莉盯着画中少年,确信这就是那天晚上的人。
“这便是他们祭拜的长生王那这幅画是什么意思长生王雌雄同体啊”方多病脑洞大开。
方多病说完,室内一片安静。
“我、我就随便说说,也不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