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楼倏地抬眸,睫毛拂过他的手指,带起一串令人不安的痒意。
沈玉霏低咳一声,头一回不敢直视梵楼灼热的目光“怎么,不敢”
梵楼手背上的血色全映在瞳孔里了,嗓子哑得不像话“脏会弄脏”
沈玉霏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本座在乎”
事实上,他还是在乎的。
尤其是他垂眸状似无意地打量梵楼的时候,心里陡然而生一股荒谬之感。
同样是男人,差别竟会如此之大
沈玉霏感觉荒谬的同时,开始后悔方才的承诺。
梵楼却已经将伤痕累累的手背在了身后。
灵气震动,他烘干了血迹,再次将手伸到沈玉霏的面前“宗主我的手是干净的。”
沈玉霏哪里敢看梵楼的手
他胡乱扫了一眼,竟觉得单看梵楼的手,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之感,内心生出了与往日双修时完全不同的羞恼。
“干净又如何既觉得干净,就自己弄吧”
沈玉霏收回视线,愤而起身,结果,不等梵楼将他拉回来,他就因为腿软,顺势栽倒了回去。
沈玉霏“”
沈玉霏面颊上飞起红霞,眉宇间门浮现出了淡淡的惊慌“怎会”
梵楼漆黑的眸底划过一道暗芒。
沈玉霏不知道的是,先前自己在梦中梦见的黑色小蛇即是梵楼。
他在梦中情动难以自持,实则已经习惯了蛇类的触碰,如今在现实中再与梵楼亲近,自是手软脚软。
“宗主的手很干净。”梵楼趁机将沈玉霏拢回来,急切地辩解,“我只是怕宗主嫌弃我,没有没有嫌弃宗主的意思。”
言下之意,还是要用沈玉霏的手。
这下子,沈玉霏不仅耳朵发热,连没扇下去的那只手掌也开始发起热来。
“闭嘴”他怒斥。
梵楼便抿紧了唇,手指摩挲着沈玉霏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等待着一个
首肯。
梵楼是那样的“乖顺”,即便下面火热得沈玉霏的胸腔止不住地起伏,依旧不肯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有进一步的动作。
沈玉霏起初,并不肯低头,主动开口应允梵楼“作乱”,但很快,他的面颊就烧起了两团红晕,被梵楼搂住的腰也开始发软。
隔着单薄的衣料,男人的掌心热气蒸腾,沈玉霏仿佛成了一块包裹在红色糖纸里的糖果,即将融化成黏腻的糖浆。
“快点”沈玉霏最终败下阵来,揪着梵楼的衣襟,试图反客为主,主动上前,将自己微凉的唇瓣贴在男人的唇角。
梵楼闷哼一声,勒在他腰间门的手臂骤然紧绷,宛若钢筋铁骨,纹丝不动。
梵楼的唇是热的,吻是热的,手是热的,连呼吸也是热的。
沈玉霏两世为人,第一次在双修之外的时间门里,感受到难言的燥热。
其实,梵楼的技术也说不上多好。
从来没试过,哪里会好
沈玉霏被弄得几欲暴走,后来甚至顾不上羞恼,掐着梵楼的下巴,把人拖到身前,好一顿骂。
他眼尾飞红,欲色无边,湿淋淋的眸子里倒映着梵楼一个人的身影。
梵楼满足得想要发疯发狂。
可梵楼心里纵有千万种暴虐的想法,到头来,也只敢用手指轻轻捏着沈玉霏的腕子,带着他动作。
冷香被染上了热腾腾的麝香。
沈玉霏骂累了,口干舌燥地趴在梵楼的怀里。
他盯着男人额角一滴要落不落的汗,喉结轻轻一滚,直起腰将那滴汗舔去的同时,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划过一个念头。
只是用手,梵楼都如此久,若是真的
打住。
沈玉霏的脸涨得通红,喘出好几口粗气才将旖旎的心思压回去。
他想,自己对梵楼已经足够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