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坠星并未发生。
沈玉霏攥着喜帕,若有所思。
看来,只要在幻境中继续做“新妇”,即便做出出格的举动,也无伤大雅。
孟鸣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松下一口气的同时,严肃了神情,拱手文质彬彬地来了一出率先道歉“抱歉,之前是孟某唐突了。”
heihei不知沈宗主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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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鸣之一口道出了沈玉霏的身份。
沈玉霏略有些意外地斜了孟鸣之一眼“我有发现,为何要告诉你”
孟鸣之和善地笑了笑“沈宗主所言极是孟某只是希望,沈宗主有什么想法,能提前与我商量一下。”
孟鸣之看着他手中的喜帕,苦笑道“省得孟某为你担惊受怕。”
回忆戛然而止。
沈玉霏按了按眉心,耳畔窸窸窣窣一通奇异的声响,紧接着,记忆中的唢呐骤然炸响。
他回过神,发觉自己又坐在了花轿里。
与前世一般无二。
这一回,沈玉霏没有踹开花轿的门。
他默不作声地坐在轿子里,等着幻境中的无脸人抬着自己绕庭院一周,方才弯腰,跃出了轿门。
红光烧透了半边天,沈玉霏果然又站在挂满红灯笼的大门前。
“新郎官儿是个病秧子呢”
细弱蚊蝇的絮语诡异地从无脸轿夫的方向飘过来。
沈玉霏浑身一震,惊疑地望过去。
轿夫的脸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嘴,那张嘴在苍白的面皮上孤独地开合,直叫人头皮发麻,后颈炸起无尽的寒意。
一个轿夫长出了嘴,另一个轿夫很快也长出了嘴。
很快,沈玉霏眼前的无脸人全部长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嘴。
他们异口同声“新郎官儿是个病秧子”
此时的沈玉霏还不明白无脸人们话里的意思,直到他看见面露尴尬,不断低咳着的孟鸣之,方才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角。
原来如此。
孟鸣之身上有伤,落在幻境中的无脸人眼里,便是个“病秧子”。
“病秧子如何入洞房”
“快快去找”
“他他不行得得找人替他和新妇”
无数张嘴说出无数句话。
孟鸣之黑着一张脸在沈玉霏的面前弯下腰。
他极力忽视无脸人的议论,想像前世那样,将沈玉霏背进正厅,拜堂成亲。
却不料,沈玉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待孟鸣之的手摸索着伸来时,暗暗后退了半步。
孟鸣之略有不察,捞了个空,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无脸人们见状,再次炸开了锅。
“他腿都软了,快去找去找”
“吉时要过了”
“换人换人”
庭院内再次热闹起来。
须臾,沈玉霏似有所感,循声抬头,隔着红艳艳的喜帕,对上了一双点星似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