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楼的头随着没骨花的话,微微垂下
。
他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手颤颤巍巍地摊开。
两片满是裂纹的蛇鳞赫然出现在掌心里。
加上先前碎裂的那一枚,梵楼藏了神识的鳞片,已经全部被毁去了。
他也受了重伤。
若不是没骨花的出现事关宗主,他甚至没办法从床榻上爬起来。
“宗主”
梵楼痛苦地收拢五指,重新将鳞片攥在了掌心里。
他一共在宗主的身上以妖族的秘法藏了三片蛇鳞。第一片,在法阵中被绞碎,第二片和第三片也在秘境中尽数失去效用。
梵楼回想起了什么,目光犹疑不定。
最后,他抬起头,望着临月阁的方向,握紧了双拳。
几日后。
梵楼走进了临月阁。
沈玉霏尚在沐浴,冷冽的气息在阁楼内回荡。
梵楼单膝跪地,静静地等待着宗主的传召。
通常,沈玉霏一定会等到情毒爆发,再不双修,就会影响自身修为的时候,方才唤他爬上床榻。
这次也不例外。
沈玉霏被情毒折磨得浑身泛起红,气急败坏地在床帐后戾呵“滚上来”
梵楼默默地脱去长靴,小心翼翼地撩起了床帐。
一只沾着晶莹水珠的手,刷地探过来。
沈玉霏揪住梵楼的衣领,恶狠狠地将人拖至面前“快,动手”
他吐气如兰,开开合合的唇如娇嫩的花瓣。
梵楼狼狈地倒在沁满冷香的床榻上“宗宗主”
“闭嘴”沈玉霏厌恶地撇开头,“运转功法不要碰我,更不许将气息留在我的身上,听明白没有”
梵楼眼神黯然地点头“属下明白。”
梵楼一直明白。
宗主厌恶自己,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只配蜷缩在暗处,运转白玉经,帮助宗主熬过情毒爆发的一夜。
梵楼艰难地收回试图向沈玉霏靠近的手,局促地将双手交叠在身前,结了个与沈玉霏结的很相似的印。
白玉经开始运转,滚滚热浪瞬间将他们包裹。
沈玉霏娇哼一声,细腰软塌,几乎坐不住,半歪在了榻上。
水雾蒙上了他的眸子,晶莹的汗水亦顺着娇丽的面庞跌落,划过纷乱的发丝,没入了雪白的脖颈。
梵楼死死地盯着其中一滴汗,喘息声越来越响。
宗主。
宗主
梵楼一边运转着功法,一边迷迷糊糊地想,宗主只有情毒爆发的时候,才是暖的。
人是暖的,气息也是暖的。
可这样的温暖从不属于他。
孟、鸣、之。
梵楼已经有些飘忽的视线瞬间凝聚。
恨意一瞬间颠覆了理智。
梵楼坏了沈玉霏的规矩。
他握
住了宗主汗津津的手,手指迫不及待地滑进了指缝“宗主”
梵楼强忍着将沈玉霏拉进怀里的欲望“宗主,那孟鸣之孟鸣之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