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防护栏被士兵用外力修复,牢房外的少年被拎起后领,不留情面地丢了进去。
在他的一番努力下,一切恢复了原样。
“”
乌琢摸了摸锁骨上扣得严丝合缝的颈环,略感无辜。少年明目张胆的越狱行为,促成了管制程度的进一步升级。
颈后时不时亮起幽蓝色的暗光,她了解扣在脖子上的东西的用处压制天赋。
“用得着这样吗”
“又没干什么坏事。”
“小爷还没成年呢。”少年不满地哼唧几声,抬起一只手抠了抠金属颈环。
“谁发明的抑能器,戴上去像个星宠”他尝试在戴了抑能器的情况下使用天赋。
少年后颈的光芒大盛,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淌下,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脑子里就像巨犀开了挖掘机,拆迁一样的疼。
而修复好的防护栏依旧维持着原状
不难看出,他总是钟情于做一些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的行为。
倏然,少年扭过头探出身子,眨了眨眼看向乌琢“喂,你有什么想法”
乌琢的眸光落在窗外,不言不语,像是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从窄小的四方天窗朝外看,不知不觉间,已是暮云合璧。
詹如奕也托着下巴朝窗外看,等她思索的结果。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乌琢转回头看他,理所应当地说道。
是夜,数不胜数的星子撒在深沉的夜幕上。
夜色深处,兽的黑影在林中盘桓,湿润的凉风穿过沼泽灌丛,撞上铅灰色的建筑,发出低低的呜咽。
“你”这具身体的主人在恍惚中发问。
视线所及之处有一道身影伫立,像是说了些什么,听得不太真切。
意识好似漂在水里,沉浮着、晃荡着,搅得头脑里浑浑沌沌的。
那道模糊的身影挣开了钳制,跌跌撞撞地向她奔来,似乎有些心急。
凑近了些,是一个发色浅浅的男孩。
她又低声问询了一遍“你是”
男孩俨然怔愣住了,罔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她莫名地感到烦躁,迷茫的情绪太过淆乱,令她难以把控。
“我是谁”她凝眸,与男孩对视,等待着答案。
“乌琢”一个公鸭嗓哑着声音唤她。
詹如奕从睡梦中惊醒,急忙瞧了瞧窗外,见夜色沉寂,便长舒了一口气。
他自然地转过头,冷不妨看见一个直直坐在原地的孩子。
孩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虚空出神,在夜色的映照下,皮肤更显惨白。
恍若一阵漠里星的冷风吹过了他的天灵盖,鸡皮疙瘩攀上手臂,多少有些瘆得慌。詹如奕操着处于变声期的鸭嗓,低声喊她。
乌琢的思绪一瞬回笼。
总是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瞧见一个男孩,面带忧色地把她看。
早便醒了,她却还在思索着怪异的梦,这是属于原身的记忆片段。
她撇开多余的情绪,应声看向少年。
詹如奕无辜地摸摸鼻子“别看我,你说你有办法的。”
“我没说。”她有那么好心
“是你说先睡觉,那言下之意难道不是先养好精神,然后夜里再谋划着逃出去吗”
少年分析地有理有据,乌琢竟然无法反驳。
不过,她确实有法子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