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男人看到了无数纪元之后的轮回未来，便从最为遥远到不可及的过去，开始一点点、守住这一点真实。
男人将其毕生都融入到光团当中。
光团便由此而来。
相同面容的男人乃至寒渡，统统都是天地大梦的一颗棋子。
棋局摆好，棋子就位。
就等待着命中注定的主人，将天地带离虚妄。
所以在见到云渡之后，寒渡心情才会极端极端地复杂。
可这一抹复杂很快就会消失。
因为真实，真的出现了。
在无数次失败的过去，每一世轮回都是一场失败。
那个男人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之后只剩下寒渡一人，自己无数次轮回，又无数次止步于虚妄真实之前。
这一股执念，已经超越了所有。
见到真实，触碰真实。
已经成为了寒渡无数次轮回的一缕执念。
甚至比自身真灵还要可怕万分的烙印。
这也是为什么，在看到那一抹清风之后，道人会这般说。
一切其实都已经明了。
大梦一场，天外天真实生灵，有一道虚弱弱小性灵来到了这一片虚妄当中，祂只是极小极弱的性灵，就算在虚妄当中，也不存在任何力量。
但它是特殊的。
在这一片虚无宇宙天地当中都是特殊的。
最终，最终终于在此世走向了成功。
男人是第一个窥见真实的人。
所以在那幼小性灵出现之后，他甘愿化成了万千光团，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亲近或许是天生的依赖，那孩童按照他的面容塑造，只是性情上终究是天差地别。
男人也不是没有培养过无数个岁月长河下游的未来者，寒渡是其中之一，绝不会是唯一，但那个性灵是唯一。
正是如此，才会有光团出现。
性灵如浮萍，稍纵即逝，为了保护为了真实，宗门由此而来。
“一切都是值得的。”
虚妄，见过太多虚妄。
对于真实的渴望执念，已经超越了一切。
道心已毁。
仙路散去。
最后去往真实，便就此消亡。
而寒渡，仙界出现的时间在旁人看来很早，可在寒渡看来，这只是一个后手。
接触真实，会有多么恐怖的因果。
甚至这一场大梦，清醒过来之后，大梦宇宙天地里的人或物，都有可能成为那梦主因果部分。
为此，仙界至高繁华昌盛，再到最后死寂沉沉的死亡之地。
这个本该已经消失在岁月长河一部分的历史，在刹那间被寒渡捕捉到了某些后果，所以他决定动手了。
沉淀了无数力量，用来承托因果。
梦境破碎，出去之后所有人都是新生。
什么梦主因果，都随着死亡之地消散在虚妄当中。
这也是为什么，死亡之地重要，也不重要的原因。
因为，就和名字一样，死亡之地注定死亡。
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蒙蔽在虚妄当中，当境界越来越高，修为越来越深，发现自己曾经所修之道，前方道路已断的人不在少数。
大荒是另外一片独特的世界，真神界同样如此。
它们和仙界差不多。
只是最后仙界坠落，大荒隐匿在岁月当中，真神界也独立在一片时空运转，成为过去的剪影，不断重新上演着轮回。
太多太多了。
推衍出来的具有万分之一可能的，大概就是繁星闪烁那般多。
不止是世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