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求婚的当晚就跑路了。
18岁,高三。大好的年纪,生孩子
在周野的计划里,栾翘别说工作了,他甚至都没上大学。
鬼才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现在,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oga唇角微翘,和被求婚的那晚,如出一辙的桀骜,说“尊重点,叫栾翘。”
周野“翘翘”
他aha的,听不懂人话。
栾翘“滚。”
这回aha听懂了,但也没松开那只一直握着他的手,表情不安又忐忑“翘翘,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知道错了,好多年了,你有没有消气”
栾翘
在一起一年,分手五年。五年了,突然过来问,你消气了没有。
神经病吧。
他反手把对方的咸猪手打掉“消气了怎样,不消气又怎样你知不知道错了,跟我有关系还有,骚扰未婚oga犯法。”
然而,喝到十分醉的aha似乎只听见了自己想要的。
盯了他半天,吐出一句喜极的“你没有结婚太好了翘翘”
然后开始自顾自地剖白“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我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没有尊重你,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现在都改了。我们结婚结婚好不好”
栾翘
结婚结婚,这个人脑袋里除了结婚生崽儿就没别的了吧,未开化的动物一样。
他抱着胳膊看向面前的aha,然后眼珠一转,唇角勾出个讥讽的笑“怎么,觉得我大学毕业了,可以给你生崽儿了,所以回来找我了不好意思,我口味变了,现在喜欢上aha了,还是生不了。”
还特意把“上”这个字,重重地咬字强调。
aha大概从没听过oga说这么直白的骚话,也不明白这个所谓的“上aha”是什么意思,条件发射地“啊”了一声,之后一整个愣住。
过了好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被酒精胀红的脸,胀得更红了。磕磕巴巴了好久,才吐出一句“翘翘,你别这样”
而栾翘却直接把调酒台的灯全部关了。
光线乍然暗下来。
oga站在黑暗里抱着胳膊,笑得讽刺“五年了,周野。你知道二战打了几年吗六年。五年,世界都快和平了,我变成什么样你管的着”
而后向后退了一步,朝aha身后的座位努嘴“客人去普通座位吧,调酒台打烊了。”
半夜,凌晨十二点。
身穿一身牛仔的oga,背着个小帆布包,吹着口哨往酒吧的巷子里走。
身上坠着的小金属链条叮当作响。
路灯照在他右耳的耳钉,比之刚才的桀骜,身上又添了几分冷俊。
偏偏,青年刚在巷子里刚蹲下,立刻围上来好几只小橘猫,这所有的冷俊和桀骜又都消失不见。
柔和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们妈妈呢,嗯该不会是我前两天带它去绝育,记恨上我了吧又不是公猫被割蛋蛋,至于抑郁这么久”
栾翘开了几盒猫罐头和火腿肠,摸着凑过来觅食的小猫讲话。
小猫咪听不懂他讲话,乖乖软软地叫“喵喵”
在他手掌心轻轻地蹭。
“随它吧。等以后不用再给渣猫生孩子就知道谢我了。”
说完,半蹲到小猫们旁边,静静地看着。
几只小猫猫虫是小母猫两个月前生的,在那之前栾翘每天都喂小母猫。原本想带它去做绝育的,结果绝育都没来得及做,就怀上了。
当时带着小猫去宠物医院,得知噩耗的栾翘一脸懵。
绝育没做成,反倒带了一堆营养品回来。
再然后,这一窝小猫就出生了。
为防止小母猫在外面又被野猫揣上崽,栾翘干脆把母猫和小猫们放进酒吧里看着。好不容过了俩月,赶紧卡着时间带去宠物医院,总算是把绝育给做了。结果小母猫做完绝育被放出去,直接跑没影,再也没回来过。
“生崽儿那么重要连每天白给的饭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