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车里坐着的是迹部景吾大少爷。
降谷怜问都没问迹部景吾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只是靠着座椅,双颊鼓起s小金鱼。
迹部景吾今天没有在车里处理工作,等降谷怜坐进来才放下手机,看她装生气不免觉得好笑,索性一根手指过去戳到她鼓起来的脸颊上。
被戳破功的降谷怜愤怒地撞到迹部景吾怀里,偷偷摸了把腹肌才拽着他的衬衫下摆控诉“你怎么还欺负我啊,我都已经够可怜了诶”
“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啊嗯”迹部景吾的手随意地搭到她肩上,跟没注意到她趁机揩油的行为一样,懒洋洋地勾起唇角。
“话是这么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就是想在本大爷说你之前先装生气,好让本大爷舍不得说你,对不对怜,你这招从小玩到大了。”
“从小玩到大怎么了嘛,你还不是就吃这一套”降谷怜瞪眼。
迹部景吾喉结滚了滚,还是无奈地笑了“说不过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降谷怜的娃娃脸一直都是充满健康的红润,这次也不例外,看起来非常正常,可是迹部景吾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不正常。
降谷怜的下巴被轻轻捏起,迹部景吾近距离看了看,不免皱起眉问“怎么了被欺负了”
“不是啦。”降谷怜别扭地甩开迹部景吾的手,低着头,看似捏着衣角,实际上在黑暗中捏着因为迹部景吾在场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的的毛绒耳朵。
“那是怎么了”
“我”降谷怜支吾着,最后还是颓唐地说,“又遇到命案了。”
看吧,她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神奇的迹部景吾,原本她都因为救人而调整了对于看到尸体的惊恐,结果调整之后还是能被他看出来。
迹部景吾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手不经意间收得紧了些“害怕了”
“谁害怕了,我只是”
“行了,本大爷知道了。”迹部景吾嗤笑一声,“需要本大爷给你安排心理医生吗”
“不需要,我缓缓就好了,不过”降谷怜怀疑地抬起头,“你居然没有劝我不要打工”
“小没良心的,你想要做什么,我们有什么不让你去做了打工而已,想打就打,不想打,本大爷迹部家也养得起你。至于三次都遇到了案子嘛,安全问题确实”
“桥豆麻袋,你该不会想要给我安排保镖吧”降谷怜瞬间戒备。
迹部景吾挑眉“怎么了全家只有你身边没跟着保镖。你又不是没有保镖一个还是太少了,本大爷再给你”
“才不要很怪诶,谁打工会带着保镖打工啊”
“本大爷的妹妹。”
“不要。”
“怜。”
“我懂了,你哪里是随便我打工啊,你是想靠这个让我不好意思继续打工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保镖我不要,工我也要继续打。我才不会出现安全问题呢,凶杀案和我打工没有关系,没有,不可能有。”降谷怜语气坚定,眼中闪着灼灼的光。
迹部景吾深蓝色的眼与她对视,良久后,男人叹息一声,不顾降谷怜下意识的躲避,强制性地揉开了她的丸子头“好吧,听你的,都听你的。”
降谷怜终于笑了,缩起肩膀从迹部景吾的身体范围内溜出来,用手指梳着头发,梳着梳着突然想起来自己那宝贝小摩托车“啊,景吾,我的小咖”
“你的车本大爷让人送回家了。嗤,不然不知道又要怎么跟本大爷闹。”迹部景吾语气随意地打了个响指,“真是不华丽。”
“我华丽不华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哥哥一定要是最华丽的那个呀”缓过来一点了的降谷怜开始嘴贱,毫不在意迹部景吾日常“不华丽”的数落。
“你也就是嘴甜。”
“可是我心里全是哥哥你啊。”
“心里我看你心里只有打工。”迹部景吾嘴上说着,但是唇角扬得绝对是今天最高的一次。
降谷怜偏头看到后终于松了口气,天知道她进来之后看到迹部景吾唇线绷得笔直的时候有多害怕。唔,也不是害怕,更多的是心虚毕竟爱之深责之切,谁让她严格算起来其实是迹部景吾养大的呢
教室里,依旧是老师在讲台上对着大屏幕上的内容慷慨激昂,下面也是一群认摸真鱼上课的学生,其中缩在后排低头看着藏在书本中的手机的降谷怜格外地不明显,被人忽视都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