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被按在地上。
洛泽死死扼着他,胸口起伏不定,瞳孔隐有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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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洛泽寒声质问,“为什么会这样你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锁链,为什么斩不断
为什么斩不断
南流景看着眼前狰狞身影,吃力摇头。
他什么都没做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
他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他不敢亲手杀燕玉尘,却在叛贼张弓搭箭时袖手旁观,他对自己说转世投生对燕玉尘好,仿佛这样就能抵消心底的慌张。
他再三对自己重复,燕玉尘命数如此,这一世本就该是这样。
这一道残魄,天生就该当皇帝,就该死在反叛的贼人手上,就该早夭,将残魄还给洛泽。
于是他什么都不管。
他什么都不管,宫变的那一日是端午,他其实知道燕玉尘做了粽子,他也答应要带燕玉尘去山上采菖蒲,做驱五毒的香囊。
小傻子比哪天都高兴,书也少读了半个时辰,一早就换好了衣裳,守在窗前等。
南流景被洛泽掐住喉咙,他的脸色变得灰白,却不知是对着谁。
那一天,倘若燕玉尘不守在窗口等,是不是就不会被那白羽箭轻而易举,一箭便索了命
要杀燕玉尘的是洛泽,可让燕玉尘做皇帝的是他,让燕玉尘被一箭穿胸的是他,定住那残魄,叫洛泽轻易收走的也是。
如今因果已成,人人皆在局中,不论情不情愿,逃不脱了。
洛泽面色莫测,盯他半晌,一言不发起身便走。
袍袖拂过,染了血迹泥泞,被南流景用力扯住“你要去什么地方”
“与你无干。”洛泽冷声说,“要我留在人间,我宁可魂飞魄散。”
南流景死死扯住他不放“你不能再动燕玉尘。”
洛泽嗤笑一声,甩开他那只手,瞳底阴郁之色流转,竟隐隐透出黑气。
“洛泽”南流景咬了咬牙,“你沾了太多因果,不能再越陷越深。你再去伤他,就真回不去天上了”
洛泽化纵地金光扬长而去,没了影子。
南流景被余威震开,重重跌在地上,呛出口血,视野里渐渐浮出个人影。
并不叫他意外的人影。
南流景看着负手而立的新帝,他抹去淋漓血痕,吃力扯了扯嘴角“这也是陛下算好的”
新帝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俯身将他搀起,温声道“舍弟的香火功德,想必国师已取回来了。”
南流景错愕抬眼,盯着眼前这神色恭谨的人间帝王,寒意透骨而出。
不是因为新帝说错了话。
恰恰是因为这话说对了。方才洛泽怒急攻心,对他动手时,他确实趁着稍纵即逝的机会,做了这件事。
与洛泽对话时,南流景的确
暗中设法取回了本该是燕玉尘的功德香火。
这是唯一的办法,不只是为了燕玉尘,也是为了洛泽。
倘若再这样执迷不悟,洛泽做的事,天道也难容,就不止是成不了仙、回不了天上那么简单。
只要有机会,南流景一定会这么做新帝清楚这一点,于是给他机会,让他与洛泽见面,耐心在一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