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喝了,梁师兄喜笑颜开,又对着他旁边的傅云青说“咱们也喝一杯,以前是我说话不中听,我自罚一碗,当是赔罪。”
说完,他端起自己手里的碗,一口气把里面的白酒给喝了下去。
上次找傅云青的事情,被师傅知道了,师傅二话不说把他们几个给叫过来骂了一顿。
他们清楚师傅不是个会因为血缘偏心的人,不然也不能当初这么练詹师弟。
当然,师傅也是真的很喜欢詹师弟。
所以即便是不知道原因,他们也都知道是自己想错了,一直琢磨着寻个时间道歉。
只不过詹鱼和傅云青平时都在学校,拖到今天才遇上。
这一碗下去,他的脸更红了,脖颈也红像是煮熟的虾子。
傅云青垂眼,端起詹鱼几乎没喝过的酒杯,笑道“嗯,谢谢你们一直照顾小鱼。”
梁师兄愣了下,有些迷糊地想这话怎么和他前些天去表妹婚礼听的话这么像。
酒精让他的大脑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他端起碗,眯着眼睛瞅
这上面也没写着囍啊
詹鱼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傅云青把半杯白酒给喝了下去。
“这是白酒。”詹鱼后知后觉地提醒了一句。
傅云青神色如常,仿佛喝下去的只是杯白开水。
“好酒量”梁师兄拍手,“再来,这碗我敬你,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事你叫我,一准到。”
他又咕咚咕咚地喝了一碗下去。
傅云青又跟着喝了半杯。
詹鱼“”
幸好梁师兄没逮着一只羊往死里薅,喝了两碗就拎着酒瓶子转去了其他桌。
看着人歪歪扭扭地走了,詹鱼睨着傅云青“白酒你都敢喝”
詹老爷子这里的酒可不简单,度数高,而且烈,也就大院里这群从小喝到大的师兄姐们敢喝,能喝。
“嗯,”傅云青低低地应了声,“确实很烈。”
詹鱼心想,那不是废话,他就沾了点嘴皮子,现在脑袋都有些晕,更何况喝了这么满满一杯。
“你醉了”詹鱼盯着他的脸打量。
微微有些红,但眼神似乎还挺清明。
傅云青捏了捏眉心“胃不太舒服。”
“你可别在这吐,还有人在吃饭呢,”詹鱼四下环视一圈,“要不去厕所”
詹家班是很老旧的四合院格局,房间不少,厕所是共用的。
“不用,你可以扶我回房间吗”傅云青蹙了下眉。
詹鱼啧了声“不能喝直接拒绝就好了,逞什么能。”
虽然说得嫌弃,但他还是伸出手,傅云青顺势揽住他的肩。
“爷爷,我送傅云青回房间,他喝多了。”詹鱼偏头对旁边正在和师兄划拳的詹老爷子说了一句。
老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只胡乱地摆摆手。
詹鱼揽着傅云青的腰,带着人往房间走。
虽然是喝了酒,但傅云青不吵不闹的,倒是很配合他。
身后的人嘻嘻哈哈的笑着,有人在划拳,也有人掐着嗓子唱戏,闹闹哄哄的。
进了房间,关上门,外面的声音也没有多大的改善。
“把你放哪儿,床上”詹鱼偏头问。
语气随意地像是在问杯子搁哪儿。
“嗯。”傅云青应了声。
詹鱼半搂半抱地带着人走到床边,把人扶到床边坐下,不等他后退,傅云青突然收手环住他的腰,詹鱼猝不及防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想抱你。”
距离近了,詹鱼能闻到他说话时,口鼻间那股淡淡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