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斌想说那畜生最近他妈的在抢我的人,但又不想北冬被傅钦戎连累的挨骂,连未来婆婆的面都还没见上就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他深吸一口气,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那二世祖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做什么,要么就是在陆君同公司里混日子。”
“他命倒好,和姓陆的关系这么好,”傅夫人皱了皱眉,鲜红的指甲用力戳了戳傅景斌的眉心,不满地说,“傅钦戎这么个二世祖都知道抱朋友的大腿,混个岗位,你怎么就不知道抱抱你弟的大腿”
“你弟弟的影视公司做的这么好,你爸爸肯定看在眼里,以后说不定就让他继承赴森了。”
傅景斌嘴硬道“抱大腿算什么本事,我自己的事业挺好的。”
傅夫人冷笑“你的事业是前天被傅钦戎闹了事的破酒吧”
“还是挂着投资狗头实则放高利贷的羊肉公司”
“你那破酒吧的新闻多亏你弟弟第一时间压下来,不然就在市里传开了,还有你那狗屁倒灶的高利贷公司,当初和你爸说的是搞投资,公司一开你居然放起了高利贷”
“赚那么几个子儿,还要害得老娘替你提心吊胆,生怕你爸爸追究。”
“别以为这一年没事,以后都不会有事有人会看你这个傅家老二的面子,也有人想拿你这老二的身份开刀。”
她是越说越来气,骂了好一通后勒令道“赶紧把你那垃圾公司关了。”
傅景斌敷衍地应了两声,他回家是想和亲妈同仇敌忾,骂傅钦戎出出气,骂着骂着自己倒惹了一身骚。
他烦躁地翻了翻微信,想叫几个狐朋狗友出去喝酒。
忽地,手机弹出方强的电话。
“斌哥,不好了。”
傅景斌眼皮一跳。
一旁的傅夫人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扭头看了过来。
傅景斌调低音量,起身往外走“哪儿吃饭”
方强“斌哥不是吃饭,是公司出事了。”
“我知道,”傅景斌强忍着怒气,余光瞥见亲妈还在打量自己,继续说,“你给我点个龙虾和螃蟹,酒就不用了。”
“啊龙虾啊好、好的”
傅景斌加快步伐,走出门确定妈妈听不到后,才咆哮道“好你马了个壁”
“傻逼玩意儿,赶紧说怎么回事”
方强飞快地说“上次找北冬催债的那几个人被警察抓了。”
傅景斌冷笑“他们又没做什么,拘留两天不就出来了”
方强低声道“他们是没对北冬做什么,但他们、他们拿了傅大少的卡。”
傅景斌“那卡里不是没钱吗”
方强“不是没钱,是取不出来钱,现在傅大少请了森函的赵律师,以抢劫罪起诉他们了”
“抢劫”傅景斌难以置信,声音瞬间提高八度,带着几分尖锐,“傅钦戎这畜生还有脸说我们抢劫”
“我他妈的还没告他抢了我的人呢”
方强“斌哥,你那好像不能告的。”
傅景斌大声吼叫“我他妈的难道不知道不能告吗”
“我是傻逼吗”
怒吼声回荡在院子里,正在修剪花草的几个花匠忍不住看了过去。
傅景斌狠狠地剐了他们一眼,一脚踹断了脚边的小树,恶狠狠地对方强说“赶紧想办法把这件事处理了”
方强“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赵律师是森函的王牌律师,而且实际情况又、又总之这种情况大概率是会被判成抢劫的。”
“律师说只能想办法往暴力催收那方面靠。”
傅景斌脱口而出“不行,森函是爸爸的事务所,他肯定会把公司的事告诉爸爸。”
他脸色愈发阴冷,沉沉地说“公司的事不能让爸爸知道。”
“就让那几个废物去坐牢,你等会儿来我这儿拿钱。”
北冬赶在午饭时间回到了西颐小区的别墅。
虽然没有人做饭,但跟着傅钦戎吃外卖。
一进门,便听见简丛在向傅钦戎汇报“赵律师已经正式起诉于志等人抢劫了。”
“不过抢劫可以说是个人行为,与公司无关,如果想要”
说着,他似乎听见了身后的动静,话音顿住,回头看了看。
北冬朝他眨了眨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斜靠着沙发,懒懒散散地跷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扔着葡萄,葡萄扔歪了,才勉为其难地动了动身体去接,像是个古代在听宦官呈报的昏君。
听不见简丛的声音了,傅钦戎才撩起眼皮。
对上北冬的脸,他眉梢轻轻挑了下,桃花眼似笑非笑“又没话费了”
北冬脚步一顿“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