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青羽在日落西山时分醒来。
他趴在被窝里,头发乱糟糟的,迷糊着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滴生理盐水。
“下午好,亲爱的。”叶月青羽下巴压在枕头上,懒洋洋地跟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男人打招呼。
琴酒手里拿着白色的小药瓶。
手里这个药瓶已经空了一半,床头柜上还有好几个已经空了的药瓶。
“你药物摄入过量了,阿佩罗。”琴酒点出这一事实。
叶月青羽又打了个哈欠,撑着起来,探出身体跟床边的男人亲了下。
“我已经尽量少吃了。”叶月青羽从床上下来,随手将床头柜上的药瓶扫进垃圾桶里。
回头看到了琴酒不赞同的目光,耸了下肩“好吧,我不吃了。”
“你怎么来找我了”叶月青羽问了句。
琴酒摩挲了两下药瓶,抬起眼皮“怎么不乐意。”
“怎么会”叶月青羽眨巴两下眼睛,“我可是很高兴的。”
叶月青羽弯腰,和琴酒离得很近,近到琴酒都能够看清对方长长的睫羽。
指尖压在男人的喉咙,轻飘飘的的触感,蓝色的眼睛里眸光潋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琴酒手一伸,叹了口气将人捞进怀里,一手抓住人作乱的手“我看你现在心情倒是不错。”
叶月青羽不满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不一样嘛。”送到嘴巴的人,不扒拉扒拉那不就浪费了嘛。
“你最近玩得太过分了。”琴酒说着。
叶月青羽歪了下头,想了下自己最近的行为,好像除了暴躁了点,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琴酒一眼就看出了叶月青羽心里所想“皮斯科向那位先生提交了报告。”准确来说,是告状。
提到皮斯科,叶月青羽有模有样地哦了一声。
他嫌弃地“啧”了声“老家伙这么小心眼的吗”
皮斯科是组织里的老人,一直以跟了那位先生多年而自豪,对于叶月青羽这些新生派总是带着些老一辈的指指点点。
组织里那些能够获得代号的成员除了少数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高气傲,跟皮斯科的关系都不怎样。
琴酒不在意他们之间的矛盾,他不喜皮斯科只是单纯因为对方是个老废物。
不过琴酒看了下玩着自己手指的人。
他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阿佩罗在组织里的人缘是真的好啊。
这次的事情,帮他说话的人可不少。
贝尔摩德就不说,那个女人跟阿佩罗就是一丘之貉,阿佩罗搞事的时候,贝尔摩德可没少推波助澜。
朗姆跟琴酒的关系不好,可是跟阿佩罗的交情很不错,哪怕隔着一个琴酒,两人之间的交际也不少。
皮斯科这次可是被气得不行。
但是那位先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皮斯科也不能说什么。
“饿了。”叶月青羽环着琴酒的脖子,脸埋在男朋友的肩窝里,说着。
“那个小鬼做了苹果派。”
“要吃。”
白山秋在厨艺方面的天赋是真不错,冷掉的苹果派热过之后味道依旧很好。
琴酒把热好的牛奶放在叶月青羽面前茶几上,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了,把自己上次放在这边的书拿起了。
龙胆花的书签卡在上次看到的那一页,特地用香薰熏过的书签带着好闻的香气。
叶月青羽换了身衣服,宽松的亚麻色针织毛衣休闲气息十足,收着两条长腿,坐在沙发上,大口吃着热过的苹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