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都不敢上床的,现在怎么敢上床了
他说“以前不是没睡过我。”
一句话将许如愿大脑堵住。凭借她的魅力,当然睡过啊
但是她确实没有睡过他。
幸好没有用许嘉筠的身体睡裴亦霖,那样的话,许嘉筠很有可能找她赔偿
胡思乱想着,他两条长腿已经拿上床了。
质量很差的铁艺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的床还很小,不是之前两米三的大床。
巨大的压迫感,许如愿往靠墙的床位挪了挪屁股,她上半身还在床头,没钻进被子,面红耳赤的,咬着唇。
其实她已经作出选择了,要是姒卡侬钻她的床,她肯定一脚把他踹下去,还要给他一耳光。
可是裴亦霖,裴亦霖不一样,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曾经
其实她是有一点小小的期待感的。
在英国,她偶尔会突然想起,他在做什么,会不会突然想到她。
今天她知道他找了她一年,心不可能不软的。
是她坏,是她的错,让他漫无目的地找了一年。
如果她还没回国,他还会不会继续找下去
裴亦霖身体往下挪,盖被子的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还关了灯,“还不睡”
许如愿的思路就这么被他带偏,乖乖沉入被子,膝盖顶着墙,背对着他睡。
他睡姿一向很好,仰面朝上,一动不动。
等了一会儿,他没有多余的动作,之前和他同一张床,他也从未做过什么。
只有一次她半夜没忍住亲了他,后来付出不菲的代价,离婚又结婚那次。
由此可见,只有她的心不纯洁。
而裴亦霖可谓是正人君子,枝头不染尘埃的白雪,她不该有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
许如愿今天也真累着了,不多时,呼吸均匀,做起了梦。
不过,她忽略了一件事,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了。
找了她一年的裴亦霖,今天在片场见到她。
由橘红色腰带掐得盈盈一握的腰肢,就想用手丈量,她的腰是不是那样细,那样软。
再到她蹲着吃盒饭,啃鸡腿。
她随便在石坎上坐着,他就很想抱她在他腿上坐。
接着又在化妆室,见到她真实的脸。
他之前从未想象过她会有一张什么样的脸。
他自然见过和“许嘉筠”的结婚证,但许嘉筠那张脸只是在她太太灵魂上穿的一张皮,他不喜欢。
喜欢的是他太太的灵魂。
现在,他的太太睡在他身边,灵魂连带着肉体,仿佛也带有奇异的香气。
他沉迷在这奇异的香甜之中。
她的每一个呼吸在沉寂的夜色之中,显得那样突兀。
如同春雨里的细雷,期待已久的雨总是落不下来,那样诱人的雨。
他全身肌肉发硬,乱七八糟的念头滋生到四肢百骸。
都结了婚的,之前肯定做过。
真的做过吗他又不确定。
做过吧,否则她怎么可能让他上床。
床并不暖和,被子也是秋天的,上面盖了一层她的羽绒服,还有他的大衣。
她两只冰凉的脚贴上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