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的场拓是一个奇怪的人。
关于这件事,幸村精市早有领教了。
所以在柳莲二有些犹豫地说出的场拓的信息时,他心里其实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
但柳不一样,柳是一个足够心软的人。
所以对于他人的苦难,在说出口的一瞬间他也会为此感到抱歉。
望着旁边垂着头的柳莲二,幸村精市在心里有些浅浅的歉意。
因为足够心软,所以柳会下意识的更关注乾所在的青学,也会拒绝不了他有些越界的问题。
但是对的场拓的好奇从第一次见面那时起就如一把引火的火种,一触即发,野草燎原般不可阻挡。
直到现在,这把火已经燃烧尽了他所有的犹豫与迟疑。
25
孤苦无依、身世凄凉、天才少年。幸村精市试着把这几个词安在的场拓的身上,但除了最后一个词还稍微有些恰当,其他词总觉得不伦不类。
事实上,就连最后一个词也是被那人毫不犹豫否认的。
柳说,青学的人普遍认为的场拓是一个特立独行,孤僻冷漠甚至有些诡异的怪人,但也有些人说,的场拓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如果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拓开口的第一句话,幸村精市会认为的场拓是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品性恶劣的人。
如果回到第一次见面的第一眼,幸村精市会下意识地去联想被熔铸的滚烫炙热的黄金化成液体的过程。
但的场拓的眼神总是十分冷淡。
即使是混迹在街头网球场的那些混混们中间,被混混们当做扬威的工具使唤,他也没有什么表情。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格格不入。
明明是个和自己年级相仿的少年,却把自己活成了自甘堕落的人。
明明长的很好看,却干的是相当恶劣的事情。
26
说的也是相当恶劣的话。
直到现在幸村精市都觉得那不像是一个人该说出的话。
“你觉得凭你人类的力量有一丝战胜我的可能吗”的场拓的语气轻佻,暗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阴沉晦涩,像是沉落的太阳。
当时的幸村精市听着这句话,轻轻挑眉。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挑衅的话了,往往和这些年龄比他大些的人对战,都会嘲讽他过于年少稚嫩的样貌,但像这样过于中二的类型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幸村精市淡定地看向的场拓。
旁边的那些人开始叫嚣起来。
“的场,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还什么神之子,我看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学生而已。”
不入流,可也是把你们所有人击败了呢。
幸村精市并不想理会这些无关人等,虽然他们为自己进一步完善“灭五感”做出了一些小小的贡献。
他现在更关注眼前的这位也许该用前辈去称呼的少年。
“的场,你可一定要打赢他,我们这边可是立下了赌约的。”一个漂了白发的少年瞥了一眼正在微妙的对峙中的两人,冲着的场拓叫道。
“赌注是什么”的场拓整理了一下手上的红绳才接着问道。
“总计快要到两千万日元了。压你输的赔率很低呢。”白发少年无所谓地说。
“你压的是我输吧”
“那当然,我可等不及看你败北的样子。还是老样子,如果你输了,我们两平分。”白发少年笑容恶劣。
旁边的人们听闻他的话纷纷开始不满起来。
“亚久津,你和的场光明正大地在商量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