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说的是“boss,周日是苏青女士的祭日。”
苏青女士。
傅斯岸的生母。
舒白秋微怔。
他不由想到,之前傅山鹰夫妇说过,他们正是用生母的遗产和祭日的事,才顺利要挟傅斯岸同意回国。
傅斯岸应该很在意这个日期。
而眼下,这个颇为伤感的纪念日,也即将要到了。
舒白秋不由有些担心,不知道先生的情绪会不会受到影响。
他下意识地抬眸,看向了傅斯岸。
而就在他的身旁,素来淡冷的男人,却当真显现出了一分沉默。
傅斯岸的侧脸俊冷,透出了点点无
声的寞然。
助理已经先行离开。舒白秋看着傅斯岸,不由有些局促。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
少年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伸手,安抚般地,轻轻拍顺了两下傅斯岸的手臂。
男人低眸,看过来。
舒白秋也迎着他的目光,轻声问“还好吗”
傅斯岸没有立刻回答,看了舒白秋一会儿,才道。
“不算好。”
在少年不知所措之前,他又道。
“可以抱我一下吗”
那声线低涩,哑得微微发沉。
舒白秋微怔,旋即就抬起手臂,用力地抱住了面前的先生。
“当然。”
他的手其实不太能把傅斯岸整个环住,但少年抱得很满,还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拍了拍傅斯岸的背。
哄人般的,拍顺了一下男人的后背。
这动作略显生涩,却又显得有几分眼熟。
更像是舒白秋从傅斯岸那里学来的。
每次先生抱着哄他时的顺背安抚动作。
舒白秋满满地将人拥抱完,还在想怎么能让先生更好受一点。
他忽然听到面前的男人说。
“果然。”
舒白秋微惑“怎么了”
他松开手臂,去看先生的脸,就见男人微微垂眼,看着他,道。
“我不排斥你的接触。”
“但别人不行。”
舒白秋怔“排斥”
傅斯岸道“是我妈走之后的事。”
这事听着说来话长,两人先坐去了一旁的沙发上。
舒白秋还拿来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在了先生的面前。
“当初大学报考,傅山鹰不同意我报金融和古董之外的专业。”
傅斯岸淡声道。
他的声线并没有什么波折起伏,让人听了,却更有一种惹人忧心的寂然。
“我妈赞成,说学什么都可以。最后我选了医。”
“学医多年,我上了手术台,能用这个职业养活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工作。”
舒白秋认真听着,不由想。
原来在大学读医科期间,先生就开始上手术台做手术了吗
还能靠这个养活自己,真的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