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砰跳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谢招娣下一秒直接把背上背着的那捆草放在地上,自个儿踩了上去,像是扶着拐杖一样一手撑着马来春的肩膀,丝毫不顾马来春那黑云密布的脸色,满脸兴奋地给马来春和芦花开解说
“大嫂,三弟妹,这事儿看着挺热闹的啊”
“里头的人是三弟妹你娘家人,村西的赵寡妇怎么也在呢还被三弟妹你嫂子揪着头发打难道是你大哥和咱们村的赵寡妇好上了”
马来春已经顾不上脸黑了,这事儿太大,直接把她的兴致给吊了上来。
芦花开已经猜到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她之前回娘家的时候,就听到她嫂子在家里指桑骂槐地说,芦树生不是个好东西,天天往寡妇炕上钻
那个时候,芦花开就问过她老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自家大哥真的做了那等对不起大嫂的事儿,还是自家大嫂疑神疑鬼
她老娘当时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答她,还劝她尽量不要掺和到娘家的事情中来。
毕竟芦树生夫妻俩这一架打完,谁也不知道会继续闹还是会和好。
外人贸然横插一手进来,要是和好了,那芦树生夫妻俩肯定会觉得插一手的这外人不是个东西,还会觉得自家丢脸的事儿被外人看去了,给自己掉了面子,让自己以后再也没办法抬起头做人
要是没和好,指不定这俩夫妻以及旁人会在背后骂横插一手这人不做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肯定是横插一手这人没好好劝,甚至是说了什么撩拨离间煽风点火的话
别说芦花开了,就是芦花开的老娘,都不想管自家儿子和儿媳之间的这些破事儿。
老太太甚至想不明白,这夫妻俩是不是吃饱了撑得要是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怎么不去天蒙山上多开二亩地出来,多种点东西饭都吃不饱呢,还有闲情逸致打架。
可这会儿,芦花开突然想明白了,她觉得自家老娘多半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不然不会叹那一口气,只是老太太觉得儿子是自己生的,一些丑事儿不想抖搂给嫁出门的闺女知道罢了。
谢招娣看得津津有味,她大概是看到了什么特别刺激的时候,把马来春的肩膀打的啪啪响,“三弟妹你嫂子不知道从哪儿拿出块破布”
“不”
“不是破布是个深蓝色的裤衩子直接套在了那赵寡妇的头上了”
“三弟妹,你嫂子好厉害啊太会羞辱人了怎么能把裤衩子套人头上呢这不是羞辱人吗”
“那个深蓝色裤衩子是哪儿来的难不成你嫂子当场脱下来的”
马来春听得一脸黑线,越听越离谱,她已经根据谢招娣的话脑补出事情的原委了,偏生谢招娣这个亲眼目睹的人还游离在状况之外。
马来春看了一眼芦花开,见芦花开脸色不太好,试探着问,“三弟妹,那个裤衩子,是不是你哥的”
芦花开“”
她颇为幽怨地看着马来春,问,“大嫂,你说我一个嫁了人的老闺女,要是知道我结婚多年的大哥的裤衩子是什么事儿,这是不是更离谱”